知道,她天天关起院门,连面子情都不做,大红的衣服都上了身,听守门的婆子说,她还在屋里唱曲儿给老爷听!”
秦念西嘴角一丝嘲讽压下了丫鬟婆子们的愤怒,语气里没有一丝表情:“杜嬷嬷,我娘去世前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那晚老爷和太太一起用的膳,太太本来要守着姑娘,可老爷非要在太太房中用饭,他回来三个月了,除了第一天,这是第一次在太太房里用饭。柳姨娘进去请安,老爷把我们这些人都打发了出来,让她伺候的,当天夜里,太太都好好儿的,还去看过了小姐,第二天早晨,紫藤去叫太太起床时,太太的身子都凉了,老爷请了大夫过府,说是太太操劳过度,心疾发作而亡……”
“大夫是外翁医馆里的大夫吗?”
几个人看着秦念西目瞪口呆:“奴婢们当时只顾哭,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姑娘你说,太太她不是心疾而亡?”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爷他谋的就是你们这份心神失守!”其实念西哪里不知道,此后若干年,她在深山中最卖力苦修的就是医典和药典。
念西丧夫守孝之时,柳姨娘和继母内院斗法斗不过,恨毒了老爷和那位续弦,派人将此事首尾尽皆告知于她,想利用她毁了秦家。可那时,她内心一丝生志不起,如活死人般在庄子上苟延残喘,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去了山里,才慢慢恢复过来,才想着去印证柳姨娘的话,探寻母亲当年死因,遍寻医药典籍,找到一剂滇地隐秘之毒:秋霜白。这毒对正常人效用不大,却对心神失守之人必杀,而且死后三十六个时辰即看不出任何痕迹,只是过了时候,眉毛会变白。
柳姨娘是犯官之后,娘家是滇地大族,作为官奴发配西北,发配途中,被在任上的老爷买下。
满屋子静悄悄,几个人惊魂不定,赵嬷嬷语声涩涩地问:“如果这是真的,老爷这究竟为的是什么?”
“不过欺我母亲是商户出身,他如今想飞黄腾达,想借力又舍不得外翁的家财。”秦念西一句怨语说怒了一屋人。
赵嬷嬷气愤道:“他吃老太爷喝老太爷的长大,用老太爷的银子,读书赴考做官,如今狼子野心,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杜嬷嬷凄然说道:“太太生前就说,人心最易生变,自从他纳了这房妾以后,太太借老太爷的手断了他的一些用度,怕是这里生出了变故。”
杜嬷嬷欲言又止,沉香却疑声道:“所以姑娘不让老太爷赴京,您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