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读书人众多,通实务者寥寥。吾观大郎谈吐不俗,想必也是读书之人,可想过科举入仕?”六皇子眼神殷切。
“小人乃商户出身,读书只为识字明理,并未钻研制艺之道。”张青川断然摇头道。
“却是可惜了。若有一天,不论出身,均可参与朝廷抡才,不知大郎可有意?”六皇子想了想又问道。
张青川苦笑道:“小人家中老父年迈,需膝前尽孝;阿姐早逝,外甥女儿还未成人,需尽长辈之职。”
六皇子还欲再劝,道衍却插话道:“午膳摆了来,不如先行用膳吧。”
六皇子笑道:“与大郎相谈甚欢,竟没顾上旁的,如此,便叨扰道长了。”
几人用过午膳,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告辞离去,道衍和张青川送了出去,六皇子道:“他日若去得江南西道,必得再去拜会大郎。”
“不敢当,他日殿下与世子若去得江南西道,必尽地主之谊。”张青川抱拳道。
广南王世子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你阿姐的事,不妨多注意广灵翁家。”
张青川愣了一愣,弯腰行礼道:“多谢世子提点。”
六皇子却道:“不必多礼,若需援手,只管找了世子就是。”
张青川连连点头道谢,几人才分手作别。
道衍却又拉了张青川进去道:“大郎今日只怕入了六殿下的眼,日后还得多加小心。”
张青川只低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张家已被人欺得至此,又有何可惧?”
道衍只低低叹了口气。
张青川又眯眼说道:“只看人心吧,民生疾苦,太平年景越长,百姓才能多得益,若遇明君,倒是我等百姓之福。”
道衍又低声道:“如今宫里大爷和二爷相争,且俱都心性自私狠辣,唯我独尊,只这六哥儿我看倒还好。不过当今春秋正盛,还早着呢。”
张青川道:“多谢道长提点!”
那边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边走边聊着张青川,六皇子道:“你观此人如何?”
“胸有韬略却城府颇深,我尚且看不透。”广南王世子道。
“倒是心地颇正。只说的那些法子,倒像是在考教你我。”六皇子摇头道。
“可不是,必是知道你我二人不事稼穑,不通实务。”广南王世子自嘲道。
六皇子若有所思道:“咱们可不就是不通吗?但不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