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湘楚河道衙门,并且调了邱家子弟来湘楚相帮。
三人越说越是投机,竟秉烛夜谈。
张青川仔细听了一回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微服私访时所见所闻,把个民情弄得一清二楚,十分佩服二人行事之能力。到得最后,听得六皇子想把沿江水患肆虐之地,皆筑工事,十分爽快地说道:“若如此,邱家子弟尽出,物料上只要银钱尽够,也没什么难处,人力上有徭役,只粮草一道,由我张家略尽绵薄之力吧。”
六皇子听了抬头愣怔半晌,才起身拱手肃然道:“若如此,这工事必能多修些,张家功德,澈必上奏天听,当后表彰。”
张青川连忙侧身避过,躬身拱手道:“殿下不必如此,我张家人丁单薄,只求一家人丰衣足食,再多银钱,也无非身外之物,只求活个安宁自在即可。”
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张青川此来,实是为了送这粮草而来,内里因由,三人心中都清楚。
但无论如何,张家愿解这燃眉之急,总是忍不住令人心生好感。
六皇子拱手笑道:“大郎胸襟广阔之人,张老爷子更是令人高山仰止,无所求,才是真正的底气。大郎放心,我云家执天下也过百年,这点子胸襟气魄还是有的。更何况,你张家行事,我这一路看来,俱是功德无量,若说果真有因果报应,天理循环,你张家,必是会得上天厚爱的!”
张青川却凝了凝道:“只可惜,我张氏,竟连一个女儿都没护住。”
六皇子知他心中所念,立时安慰道:“如今翁家已倒,大郎虽称不上是大仇得报,也算是了了这番因果。那秦大人虽未罢官,倒也不足为惧,大郎只管安心照管那秦家小姐长大便是。”
广南王世子拳头捏了捏,心里想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只拐了个弯问道:“张老爷子如今还在芜州?”
张青川躬身拱手道:“多谢世子挂怀,此时应已登船南下归家了。”
张青川收敛心神又道:“这阵子,太虚真人招了君仙山下药行供奉到芜州,给长公主做了一副药丸,已让人送出去了。”
六皇子心中一紧,问道:“真人是想出法子给长公主驱毒了?”
“真人没说,只我瞧着怕是有些想法,但估计也极难为。”张青川答道。
六皇子语气失落:“如今长公主这毒,已经成了父皇母后心中最大的事了。姑母,哎……”
广南王世子心思却转到了另一路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