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望了好几眼,只看不见脸。六皇子捅捅他道:“你急什么,这小的,还要人抱着呢。”
广南王世子小声分辨着:“我不急,我急什么,我只看看,看看……”
秦念西还想跟舅舅再说些什么,一行人却已经上了岸,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皆迎了上来拱手见礼,张老太爷等几位但要行礼,却被那二位都扶住了。
待一行人皆上了马车,秦念西非要舅舅陪着坐车,张老太爷笑道:“你瞧瞧,越来越没个样子,见了舅舅竟还变小了,好像我们这些老家伙虐待她了,要和她舅舅说说悄悄话儿诉委屈。”
张青川抱着秦念西笑着道:“阿念怕是到了生地方害怕,儿子陪着她便是。”
马车一路上了大路,往城里驶去,秦念西靠在张青川怀里轻声问道:“舅舅以为,若湘楚这场大事得成,那位会如何?”
张青川若有所思:“你是说,立太子?”
“立不立太子的我不知道,不过舅舅细想想这几件事,加上他身后的那些人,若天家不是有此意,怎会如此?”
张青川笑道:“若果真如此,倒是这天下之福,这趟倒颇能看出些样子。”
秦念西却从张青川怀里立起了身子道:“舅舅,不破不立,就怕有些人眼看得不到,先搅个稀烂再说。”
张青川立时心中一紧,心里想着,这已经是秦念西第二回说起这六皇子安危之事了。
再分析这局势,确实如此,历朝历代,争储之事,都是性命相争,血流成河都不在少数,心念转动间,张青川对秦念西道:“如此,只怕还是要实实在在提个醒,让他们警醒些。”
秦念西只不再言语,一路撩着帘子看着街市上人来人往的繁华。
这回住的,是张家开在浔阳城里的一处客栈,后面有两个三进的院子,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住了一个,张家一行人住了一个。用过午膳歇过晌,秦念西慢悠悠逛到了上房。
那院子上房的庑廊上,能看见远处那云遮雾罩的天下名山。
许是秋已至,那山上颜色竟十分丰富,有绿有黄有红,还有照着山顶云雾的白,像打翻了颜料匣子,十分漂亮。
张老太爷和张青川在屋里说事,秦念西就坐在那廊下,只远远望着,竟不愿再动弹。
太虚从外面进来,见她一幅痴痴呆呆看着远方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担忧道:“阿念莫发呆,给老道人沏壶茶喝一下。”
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