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念西给那老妇人针灸完出来,大厅里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秩序,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那老妇人只千恩万谢,不断对秦念西道:“小师傅手到病除,老婆子这一下就不怎么咳了,吃了那么多药,反反复复,不知小师傅可否还能为老婆子施针。”
秦念西见这老妇人虽嘴碎,却是个良善人,婆媳关系也极为亲近。儿媳妇是真心待她好,针灸时侍候得十分周到,那老妇人反过来还帮儿媳妇讨水喝,又怕她累着。
秦念西笑着点头道:“老太太若方便,你这七日便日日这个时辰来一回吧,那药就先别吃了。但咱们先说好,明年夏天就不许贪凉了。再因贪凉犯了病,我可是不管了!”
那老妇人直点头道:“我定听小师傅的。”
那儿媳妇却委委屈屈说道:“娘,你别到了夏天又忍不住。”突然又想到什么捂着嘴睁大眼说道:“小师傅,你怎知我娘夏日夜里,一定要喝一杯那加了冰的绿豆饮子才睡?”
那老太太拍了儿媳妇一把,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瞧你这嘴碎的,人家小师傅人虽小,这医术可了不得,我这身上已是松快了不少。只不知,小师傅这药也不开,观里也不收诊费,这针灸如何收费?”
秦念西见这二人穿着都大方得体,便知应是家境不错,笑道:“你去门口找知客,就说是道恒法师施针一次,他自会和你们结算。”
那老太太连忙笑着拍手道:“会收银钱就行,这看病不花银子,那病如何送得走?这都是有讲究的。”
秦念西只站在原地笑着目送了那婆媳二人出门,便又去找了道恒准备继续看诊。那道恒却只坐在桌前,等另一个道人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抬头,正看见秦念西过来,便笑道:“送走了?你今日兴致颇高。”
秦念西嘴角轻扬,只轻声解释道:“看她咳得厉害,先前药吃得太多了,再接着吃药起效慢。”
道恒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只笑道:“今日那妇人指不定会找上你,她是听说了蒋家大奶奶在观中治病,才来的。六师弟说那妇人,许是东路军副指挥使的填房,原是北边哪个将军家中宠妾生养的庶女,嫁了来三年没有开怀。”
秦念西略耸了耸眉毛,笑着摇头道:“无妨,那蒋大奶奶绝顶聪明,怎会轻易吐口。”
道恒看了秦念西一眼道:“阿念,我怎觉得你一点都不像个孩童……”
秦念西只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答道:“嗯,我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