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果然,过得两日,蒋峰达便来了山上。
严冰虽对此事略有耳闻,但也只是听婆子说得一两句,并不知这里面起因还是她。
严冰听得自家相公说了那夫人派了婆子,到蒋家颐指气使的事,只笑道:“倒像她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要看病还放不下架子。我只管去问一句,看和不看,那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蒋峰达无奈道:“关键是,若看还好说,若不看,那也得有个说法给她,不然你娘家那生意可如何是好?”
严冰摇了摇头:“个人病不同,她先把人家得罪了,我又有什么法子。生意不生意的,如今我弟弟自会拿主意,那点子军需,我严家还不放在眼里。”
蒋峰达关切道:“关键是怕他使绊子啊。”
见蒋峰达眉间尽是忧色,严冰略眯了眯眼道:“不会的,大郎放心便是,那钱将军也不是个糊涂人。”
蒋峰达见严冰十分坦然,又知她素来不是那寻常内宅妇人,心知她胸中必是早有成算,便也丢开不提。
蒋峰达仔细瞧了瞧严冰,见她脸色竟比以前好多了,便笑道:“我看娘子这回说话有力气多了,想是真的有效?”
严冰显然心情很好,因最近这次月事虽腹痛严重,却连着几天排出了许多黑色的血块。那几天秦念西天天让婆子喊她来看那血块,弄得严冰心中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
直到第七日,严冰那月事才渐渐住了,人也清爽了不少。秦念西却停了针灸,给她开了方子,改成喝药。
几服药下去,身上虚弱脱力的症状也逐渐有了好转,精神了不少。
严冰自不好对丈夫说起具体细节,却是十分高兴道:“你别看阿念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本事真不小,而且极其尽心,我这心里,感激自不必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夫,真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我觉得真是很幸运……”
蒋峰达许久未见严冰笑得如此真切,心中也是欢喜得紧:“我家娘子一向心善,上天必会垂怜。娘子面色比从前好不说,为夫只觉得,娘子如今心情竟比从前,舒朗了不少。”
严冰脸上笑容直达眼底,点着头道:“往常好些年,我这心里,时时压着如山重负,鲜少有心情朗阔愉悦的时候,如今倒仿似被搬去了心中那座山一般轻松自在。阿念对我说,治病有时更多的是治心。你听听,这像是一个那么小的人儿说的话不?”
蒋峰达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