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秦念西才道:“她这个病,若那钱将军,或是那钱家老夫人陪着来,怕是还能瞧瞧,如若不然,哎……”
严冰自然知道,秦念西这意思,只怕是治了也白治,深吸了口气道:“那我便只答她真人闭关便是。”
秦念西点点头,又有些黯然道:“可也是条命不是?”
严冰只听得手指不自觉颤了颤,深吸了口气,才叫了身边的嬷嬷去给蒋峰达回了话。
观中却又出了另一件事。一个婆子带着个遍体鳞伤的年轻妇人来求医。
那妇人奄奄一息,据那婆子说是逃出来的,当了随身的几件首饰,雇了个车,实在无处可去,便逃到这观里。
道恒听观中帮忙的婆子说,那女子被打得血肉模糊,衣服都黏到了肉上,和着血痂,又不停出血,竟是十分吓人。
观中皆是道人,也不方便去诊,往常若有女子外伤的,一般只拿些伤药,让略懂些医的婆子帮忙上了,今日这妇人七魂丢了六魄,哪是个婆子便能看好的。
秦念西听了,只说她去看看。走得进去,果然如那婆子所说,不多会儿功夫,那诊床上已经血迹斑斑。
秦念西见那妇人口鼻处也有血迹,知是有内伤,便也不多话,直接上前先扎了几针。趁着留针的功夫,问了那不停哭的婆子,才知这婆子是那妇人的乳娘。
这妇人娘家姓万,嫁到夫家五年无出,被婆家一纸休书,送回了娘家。
万家本来女儿就有许多,还有几个未出嫁的,这被休回家的女儿惹得父亲一顿板子后,跪进了祠堂。
那万氏的阿娘性子软弱,只除了哭还是哭,并不敢违逆万员外半分。
只有那从小抱着她长大的乳娘沈婆子心疼这姑娘,半夜偷偷把人给背了出来。
秦念西细问了一番,得知那万氏的相公也纳了姨娘,却依旧一无所出,便知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念西也不多问,取了针之后,只让医婆找了身干净衣服来,又帮这万氏细细把身上清理了,上了药。
秦念西见那血总算是止住了,才又从怀中掏出小瓶子,给她喂了一颗还魂丹,摸着脉象还算稳,嘱了医婆好生照料,才走开了去。
当日夜里,那万氏便发起了高热,医婆又把秦念西请了来,给她施针退了烧,总算熬到第二日清晨,那妇人才悠悠醒了过来。
那沈婆子见自家姑娘醒了,只跪下冲秦念西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