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爷见里头已经完事,便进得来,仔细摸了摸外孙女的脉,只有些劳累,倒无大事,便让赵嬷嬷抱了秦念西先回去歇着。
待她走后,张老太爷便有些担忧地和太虚商量道:“瞧阿念这状况,一日里能诊一个人便要脱力,这许多人,也不知后头还有没有送来的。”
太虚突然想起胡先生来,便对张老太爷说道:“走,咱们边走边说,让那老胡出点血,把他那好药丸子给阿念送几粒来。我想着,若老胡那边顺利,那不太急的,便等着试药就好,若实在扛不住了,再叫阿念也不晚。”
张老太爷听了太虚的话,点点头道:“有你和老胡在,今日这般情况,应当不会太多,明日再让阿念试一回,若如今日这般顺利,便可用在那位爷身上了。”
二人细细商量着直出了院子。那道字辈的师兄弟几个,却走到外间围着道恒道:“这不是你每日里领的那道童吗?这可是真人不露相啊!”
道恒只苦笑道:“你们莫不是看错了,那是我领着她?明明是她领着我!”
“我还说师兄你怎的如今胎弱之症都能治了。我昨日去后头杂院里,看那小童竟自己在屋外玩耍。”
“师兄莫要瞎说,那才多大啊,看样子还是个女娃娃。”
旁边有个心明眼亮的却道:“我瞧着,那位莫不就是张老爷子那外孙女?”
道云一直没有出声,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便问了道恒:“是阿若的骨血?”
道恒只点了点头道:“比阿若小时候还聪明,医典就不说了,那药典不仅俱能背,还通制法、禁忌、用法……师傅让我带她看诊,我倒觉得这才几个月过去,竟是我跟着她看诊才对,特别是那药,讲得我简直觉得汗颜。”
道云有些不能相信:“不至于吧,才多大?”
道恒一脸无奈道:“师兄你真不知道,这世上聪明天成的不少,天赋异禀的也不少,只她那样的,这些占全了,还兼了勤奋刻苦。那胡先生你知道吧,这才几个月,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原也不是教,就是传授一些经验。”
道云听完半晌无语,只思忖了许久才问道:“那这玄黄?”
道恒摇头道:“这个师傅不让问。但她为了练这个,你知道有多狠吧。那么大点娇滴滴的女孩儿,每日天明即起,无论刮风下雨下雪,三九严寒,一天没落过。我们小时候练功也没这么逼着自己的。我有时候看了真心疼,就会想起阿若……”
道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