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主持换防。西南驻军一分为二,一半与北地驻军换防,一半与广南驻军换防。西南镇抚使私自开挖铁矿、截留铁税,替皇子养死士,不用入京,就地正法。接替人选,明日早朝再议。”
“着王相爷暂时接管户部,尚书人选,明日早朝再议。”
众人见天家此时面色一派平静,知是罪证确凿,圣意已决,俱不敢多说半字,各领命而去。
众人正要散去,天家又道:“广南王略留一留。”
待得众人散去,天家似乎浑身的精气神都散了去,只颓然靠在那榻上,问道:“峥哥儿当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回官家话,此行差使顺利,臣前几日得了信,正在回程。”
“你瞧瞧,这有出息的孩子,就是赤手空拳出去,也能把差使办妥。峥哥儿这回不错,逼着那月安国另立了国主,南边不费一兵一卒,一根粮草,便消停了。六哥儿也是,一粒粮食都没有问朕要,就办了湘楚那么大的事。小哥儿俩都长大了!你去个信给峥哥儿,让他直接去江南西路吧,若六哥儿无事,便陪他养好伤再回来,若是,若是,就……”说着竟再也说不下去。
广南王听了,眼圈直红了,钢铁般的汉子直打断天家道:“有太虚真人在,六哥儿必定无事,必定无事!”
天家听了,仿似在安慰自己:“天佑我云家,祖宗保佑,六哥儿定然无事。你去瞧瞧月儿,这会儿老祖宗应该来了,你去安慰安慰,莫要叫她们娘俩伤心太过。老祖宗若愿意,就替我们走一趟江南西路吧。只是老祖宗年纪大了,不知道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无事,母亲年前还说今年想去江南西路住一阵子,这时候出发,正好赶路。”广南王躬身答道。
眼见广南王去了后殿,天家又召了赵大伴吩咐道:“你着人去京郊万寿观守着,若六哥儿有了消息,道衍法师应当会更早知道。”
赵大伴躬身道:“官家,让老奴去吧,老奴这心里,着实难过得紧,让老奴去烧柱香,求祖师爷保佑。”
天家也不再多言,只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可不是难过得紧,那么好的孩子……”
当日夜里,大皇子和二皇子被晋亲王关进奉先殿东西偏殿之后,各自跪着抄了一整夜云氏祖训。
早朝时,朝堂上吵成一片,一派主严惩,一派称若六皇子不治,天家膝下只剩大皇子和二皇子,必择其一立为太子。
天家都被气笑了,只罚了那持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