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务上十分精通。只可惜他不愿出仕,否则定是一位治世能臣。不知,令外祖是否能劝得他,让他……”
秦念西见六皇子满心期盼,却只笑着摇头道:“按民女所知,我外翁家无论男女,自十四岁以后,前程婚嫁,俱由各人自己做主,舅舅之选择,只在他个人,不在张家。”
六皇子听得目光微闪,十分好奇:“咦,这倒是第一回听说,如此家规,只怕这满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家。”
秦念西心想,张家家规之怪异,哪只这一点,都说出来只怕太过惊世骇俗,只点头笑道:“民女外家先祖本性洒脱,说是各人有各人缘法。”
六皇子道:“那若是,若是,我是说树大有枯枝……”
“虽不干涉子弟选择,但张家铁律还是挺多的,从小守着这些铁律长大,要养歪也难。再说张家还有条铁律,男子年过二十才可娶妻,终生不得纳妾,无后也不得纳妾。所以张氏子嗣单薄,每个张氏儿女都能得到极好的教养。”秦念西笑着解释道。
六皇子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家规,而且这家规极不寻常,根本不像商贾之家的规矩,便满脸疑惑问道:“寻常族中若子嗣不丰,必定要求子弟及早成亲,或是多多纳妾开枝散叶,怎的你外家族规竟如此奇怪?”
秦念西解释道:“民女外家祖上于医道颇有建树,认为男子二十之后,才得心智体魄健全。”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似乎不是能与六皇子继续聊下去的话题。
六皇子也觉察到了什么,便笑着引开话题道:“你舅舅却到如今还未娶亲,不知他现下人在何处。”
“前一阵子一直在豫章,如今也不太清楚在哪一处。马上就要用午膳了,殿下还请移步回去用膳吧。”说到此处,秦念西也不想再多谈。
这回散了,不知何日才能再与这小姑娘像今日这般畅聊,六皇子竟有些依依不舍,想了想还是问道:“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若殿下疑惑当不当问,便不问也罢。”秦念西只笑道。
“我是想问问你,这医术,是在京城就会的,还是回了江南西路学的?”
秦念西摇了摇头:“医药之道,岂是半年一年就能学得的。往日里民女只是熟读了医药典籍,回得这江南西路,观中日日求医者甚众,跟在道恒法师身边习学,又得胡先生日日指点,自是大有进益。”
“你那针法,他们却是教不了的,又是如何学会的?”
秦念西知道,六皇子早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