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眉头时蹙时展,旁边两位医婆心下忐忑不已。
过得小半刻钟,秦念西只抬起头,双目亮闪闪地看向眼前二位医婆,才笑吟吟道:“二位好才思,此方加上药膳方,还有王娘子的按抚之法,普通弱症孩童,据脉象加减组方,当是一套完整的诊法了。”
两位医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开心得笑了起来。
秦念西又道:“这一套诊法,还对应那身材矮小,发育尚未完全的孩童。又或是家中长辈身材都不高者,当长成之前,用此法调理,孩童应能拔高不少。”
说着又四下看了看,才望向孟大娘道:“孟大婶,此间可有笔墨?”
那孟娘子忙点头答道:“有的,有的,原是奴家素日里教阿升识几个字用的,小师傅稍等。”
等那孟大娘端了笔墨纸砚出来,秦念西略想了想阿升的脉象,将原方放置在旁,自在药材上做了一点加减。
二位医婆在旁边看了,那秦医婆眼前亮了亮,倒没说话,王医婆却颇有疑惑道:“为何要把这三味药,加大到如此剂量?”
秦念西只笑了笑,不答反问:“却不知,这药方原本可有来处?”
王医婆答道:“这原是奴家阿娘说过的一个方子,只因奴家这些年跟师习学多,上手少,这方子都不太记得了。近日给阿升行按抚之法,才模糊想了起来,但应是记得不全,且从前,奴家阿娘也极少用这方子。”
秦念西和秦医婆都知道这王医婆的来历,心知这王医婆必是早前惹了官司,被吓得过了,这几年竟只一心习学,不敢上手。至于这方子用得少,这药材都是极寻常的,必是效果不太好,自然用得少。
秦念西笑道:“所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方子极适合春日生发只用。若用于生发,此三味药,剂量自是不够,用药需胆大心细,只要辩症得当,遣方尽可大胆些。”
秦医婆点头笑道:“如此说来,春夏秋冬,皆可应季,结合脉象,在此方上做加减,那药膳方,也应结合四季,换不同的组方。”
那王医婆到底手上功夫强些,便也随口问道:“倒是与这按抚之法、艾灸之法顺应天时,是一般道理?”
秦念西只笑着点头:“正是这个理儿,无论什么病,诊断和治疗,都得顺应天时。”说着,只把那墨汁已经干了的方子,递给秦医婆道:“嬷嬷下晌去观中抓了药来,今日夜里就给阿升用上吧,至于煎法,你教一教孟大娘便是。”
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