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说着又转身对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略福了福道:“多年未见,二位一如从前,六哥儿这回,有劳二位了!”
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齐齐行了一礼道:“不敢当,老太妃安好!”
广南王太妃侧身避了半礼,笑道:“本是故人相见,无须多礼,托二位的福,老婆子还算安稳。”说着又四下看了看,问道:“念丫头呢,如何不见人影?”
六皇子见得老太妃这一福,再侧身避了半礼,心里惊了惊,现如今,莫说在这大云朝,就是满天下,除了皇家以外,老太妃用得着给谁行礼,又要避谁的礼?
六皇子心下转着念头,略侧过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吴峥,却见他似乎全然没关注到这些,眼睛正四下看着什么。六皇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只收敛了心神,专心听着前头几人的对话。
张老太爷拱手道:“原是怕老太妃旅途劳顿,扰了您清净。老朽便拘了她在家,等您歇过来,随时叫她便是。”
广南王太妃略想了想便明白,当是不太方便,便只挥手笑了笑:“无事,小丫头怪可人疼的,下晌我让人去领她过来,陪我说说话儿。”
一行人又客套了几句,约定待老太妃歇息好了,改日再详谈,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便告了退。
广南王世子被老太妃安排去安顿行李,老太妃同六皇子一道,直进了上院正房。
六皇子扶着老太妃靠在榻间迎枕上,又让丫头上了茶,见得老太妃舒舒坦坦喝了一盏茶,才开始细禀了此间的细情。
老太妃听得说竟动用了军中斥候,才显了怒意,开口道:“果真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忘了从前连年战火,是怎样的艰难。难怪的你父皇直气得吐了血,只一通清理,朝中劝阻的臣子,皆受了罚。想是私下里,手中早得了许多不欲外人所知的罪证,只事涉皇家隐秘,不好昭告天下罢了。”
六皇子这是第一回听说父皇吐血的事,只吓得脸色煞白,连连问道:“父皇身子如今怎样?”
“好孩子,不必担心,太医说是淤血,吐出来还好。你母后虽有些不好,但如今你的消息想是已经送了回去,应早就好起来了,就是不好,估摸着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你只放宽心,休养好身子便是。”广南王妃拍了拍六皇子的手道。
六皇子长吁了一口气:“孙儿已经好了,得了大夫许可,已经可以练功了。再过段时日,当能恢复如初了。难怪得当年道家老祖要选此处修炼,孙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