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被人指点议论着过活呢?”
“虽说这是已经有了旨意有了定论的事儿,姨母这心里再不得劲儿,也没法子更改,王爷也劝过我,说是这婚事,只怕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虽说平日里话不多,可是心里主意正得很,你们老祖宗又是个宠你宠得没边儿的,事已至此,姨母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但凡你心里还有半分犹豫,姨母也要……”
秦念西想着那份秘而不宣的旨意,连忙打断了长公主的话:“姨母不可,阿念想好了,是真的想好了。阿念这婚事,断不能有变,否则的话,我自己没关系,可我不能把整个外家,拖进尴尬难言,或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阿念第一回来葵水的时候,在旌南王府漏了女儿家身份,那一回我们回来的时候,旌南王妃就遣人送了旌南王族服饰,照这个情形来看,那位旌南王世子只怕早就遣人潜入大云,查过阿念的事情,当然也可能查得也不是非常确切。”
“如今北边局势已定,倘若那位旌南王登了旌南国主之位,旌南王世子就是旌国下一任国主的不二人选。阿念只怕,当时送违制服饰是假,冲阿念这个医女的身份和本事是真。他一个堂堂的旌南王世子,要什么样的世子妃没有,更何况旌南王一旦登位,他的身份又不一样了。”
“我虽说是一介小小医女,可对旌南王府来说,意义又不相同。他那位阿爹身患岩症,若没有医家替他保命,恐怕时日无多。旌南王世子虽说心智手段都不寻常,但是眼前几年,旌南局势还是处在动荡期,还需要那位旌南王稳定大局。”
“到时候,若是依照阿念推测,旌南王府对阿念和张家的情形,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只觉阿念不过是一介小小医女,到王爷跟前讨了也就讨了,那也是叫王爷为难。即使是出于尊重,在两国友好的情况下,遣人说亲,阿念那位父亲……阿念又如何自处?”
“阿念最怕的,还是他们干脆一纸国书,到时候就更加尴尬。阿念身份泄露的事,虽说是出于无意,可山长水远,官家接了这国书又该如何考量,若是误会张家有二心,阿念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到时候阿念想清净都不行,阿念不想弄得煊煊赫赫,沸沸扬扬,只想安安静静做我的医女。”
长公主虽说隐约知道些秦念西和张家的考虑,可这中间的曲折,还是第一回听秦念西亲口说出来,到底还是面色跟着发白。
秦念西见得长公主面上变了颜色,又连忙道:“姨母不要多想,替旌南王和旌南王世子医病驱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