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子笑得十分笃定:“元丰,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儿你漏了,她是父王母妃,还有吾一家子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大恩,这样的医术胆色智计,凭什么不能做我旌国的太子妃?”
见得裴元丰一脸的不可思议,王太子又道:“元丰,你想想,若是她那身医术带入我们旌国,别的不说,单是军中,便是连战损都要降低许多吧?西边和南边虽说如今算是初步平定了,可北边儿,哪一年不要打几仗?咱们那些热血男儿,折损在战场上的还少了?”
“再者说了,她是位医女,安远城女医馆的信儿,你就没细细关注过?若是咱们旌国有这么位太子妃,父王和母妃一定会撒开手支持她,在旌国开设女医馆,到那时,咱们旌国的妇孺孩童,也能得了这样的救治,这是多好的事儿!”
裴元丰这时脑子倒是有了几分清明:“爷的意思是,纳很难,娶倒要容易些?”
王太子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在大云,她就是个医女,想做点什么,都要受到掣肘,大云的医婆药女,那可是下九流的行当。可到了咱们这儿就不一样了,爷亲自给她开医馆,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只要她能想明白这一条儿,她那样的聪明人,怎的还会拒绝本王呢?到时候,只要她心甘情愿,吾再以国书请之,重礼聘之,这事儿不就成了?”
裴元丰只觉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呐呐道:“爷,您这是娶太子妃呢,不是给咱们旌国找御医使。”
“又胡说,你这意思是说爷糊涂了?”
“那哪儿能啊,爷这一向,从来算无遗策,末将就是,就是替爷委屈,虽说爷这身份地步儿,纳多少侧妃都正常,可说到底,正妃只有一位,若是夫妻一体,那才是叫人羡慕的事儿。”裴元丰连忙解释道。
“谁跟你说爷要纳侧妃了?她若是肯归于吾旌家,吾必一心一意待她。爷在这件事上,算是头脑最清明的一回了。她那样的身世,连个家都没有,只能依附于外家过活,多少叫人怜爱。”
王太子说到这里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脑子里也就那几根筋,和你说多了你也不懂。这样,你去找个病得不轻的妇人或是孩童,爷要亲自去一趟,一定要当面和她说清楚,免得吓着她。”
裴元丰听得这话,直傻得嘴都合不上:“爷,那是大云,爷这样去,才是吓人。”
“所以才叫你找个病家,你先找来再说,爷自有计较,最好还是找个妇人,路上便当些,若是哪个军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