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年纪那么小,医术却是十分了不得,后来吾母妃偶然间发现,其中一位小仙长竟是位女子。”旌国王太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安北王的神色。
安北王一脸讶然道:“还有这样的事?这倒是有意思得很,回头本王去问问营中的医正,到底是怎么回事。”
旌南王太子虽心知情况不妙,但是既已挑破,自也不想就此罢手,便又道:“吾本来也不相信,可吾母妃说,那位小仙长把她那身世来历,说得极其真实,倒是由不得人不信了。”
安北王面上那些讶色一丝儿也没有收回去,点着头道:“既如此,殿下便说说,回头本王定要派人去问清楚,看看是不是有小人胡诌。”
旌南王太子心下一窒,却还是面不改色继续道:“她说她姓秦,父亲是贵国礼部的一位宣旨钦差,叫秦幼衡,自她阿娘去世以后,她就没见过她父亲,素日里都是依附于她外家过活的,她那外家,就是君山药行的东家,姓张。”
“因为自小儿在医药上有些不凡之处,张家又是开药行的,她就做了医女,后来得了贵国广南王太妃的青睐,才算是在张家站稳了脚跟。这回往这安远城替贵国长公主治病,也是那位广南王太妃亲自指派的,还怕她受了委屈,给她指了几个广南王府的女将军护卫。”
“又因为她在针法上极其出众,才被指了往吾旌南的差使。吾是觉着,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连贵国朝廷官员的名号和差使都说得一清二楚,又牵连上了广南王太妃,加之如今,贵府喜事连连,这就不可能是假的。”
安北王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这一番虚虚实实的说辞,果然是巧言令色啊,难怪得张家和那丫头急成那样,他若是头一回听说,又或是对张家和那丫头全无了解,难免不要怒火中烧,怀疑其居心。
听到这里,安北王眉头略耸了耸道:“这有些不太对啊,据本王所知,在本王府上替长公主瞧病的医女,一姓王,一姓韦,没有什么姓秦的小姑娘啊,更何况还是打扮成道士模样的。”
“这若是有人故意真假参半地乱说,只为了博取贵国王妃的同情,就十分可恶了。待本王遣人去查了,一定给殿下一个说法。”
安北王越说越显出一股子愠怒来,看得旌南王太子心里直发凉,心下转了转才道:“倒是不必大动干戈,反正那位医女也是贵国仙长带过去的,只管请他老人家来问问,大概就什么都清楚了。”
安北王怔了怔才道:“也对,如此,便请殿下稍待,容本王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