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冀和跑了一趟旌南。
旌国太子收到信时,已经到了大年下。
安北王在信里写得极仔细,说是旌国太子委他打听的那位秦姓小官之女,已于今年秋,嫁入大云王相公家,和王相三子结成连理。连王家和此女外家有旧,所以早就定好亲事,都说得明明白白。并表示照此推算,此女应该不是旌国太子要打听的什么救命恩人。
旌国太子只觉此事云遮雾绕,又跑去自家阿娘跟前讨主意,如今的旌南王后一如从前一般爽利:“这就是明摆着的,一来是人家只怕早就知道这姑娘的重要,你都说她是因为得了他们大云广南王太妃信重,才入了北地给安北王妃治病的,你这啥也不了解的,都能知道人家重要,那位广南王太妃岂会不知。”
“二来是那姑娘不乐意,不管先头有没有这婚事,人家都不乐意,你趁早熄了这心思,为了你父王,只怕还要郑重其事去道个歉才行。而且你若是真想让他们也到咱们旌国来行医开医馆,这就得好好去和人家商量,看看能拿什么去换才是。”
“这世上哪有不要本钱还有万利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稀罕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还是趁早熄了心思,安生觅个差不多的姑娘,早日大婚为好。而且人家若是真恼了咱们旌国,照你说大云贵重药材几乎都要走君山药行炮制,只怕就更不好收场。”
旌国太子一脸的颓然:“阿娘,儿子是想得有点多,但这心里,哎,也是真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