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孟灾之下的乌浒亲兵向来残暴,但这一城人除了经受了一场战乱便再没有受过其他伤害,只是在家中耗费存粮。”江呈佳保持着笑容继续道:“说明...你心中本愿,不想伤害这些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揪着这一处...不放呢?”
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实际上她满脸眼泪,很难说她在笑。
宁南忧也不想过于纠结于此。
可每当遇见了她,他便成了一个扭捏矫情,处处刻薄,纠结造作之人。
他极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也无法控制这样的自己。
他害怕再失去任何一个对他好的人。
这世上,待他真心之人屈指可数。
他不想逼走谁,却忍不住对自己对他人刻薄。
宁南忧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压在他心头,叫他有些喘不过气。
“可,我还需同你解释。”宁南忧叹了口气道:“我设此局,并非完全针对宋宗一人,我同样想让孟灾伏法。但若不以此局,恐怕孟灾这个平生小心谨慎至极,又有严重疑心病的人...恐怕难从乌浒而出,更别说...将他除去。孟灾多年以来的暴政,早已让乌浒之内一团乱麻。且宋宗走私之路与孟灾多有牵扯。从内陆至广州边境走私的商路都有孟灾插手其中。若是,我单单除去宋宗一人,将来无论谁再任职广州刺史之位,都难免继续掉入广州此乱地、染缸之中,为利益所驱使,再与孟灾合谋,重行走私之事。我是想永绝后患。”
宁南忧牵着她纤细的双手,从未如此认真的说出这番话。
“这是我内心真实想法。真实真切。”似乎就差指天发誓一般,他的语气很是用力,“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有其他对于权势的野心。但我可以指天指地同你说,剿除走私商路...是我设下此计最初的想法。”
江呈佳一愣。
她从未把他行此事的缘由往这方面想过。她单单以为宁南忧是想要乌浒以及广州权势的支持,以便未来与宁铮、与邓氏抗衡。
宁南忧的话更使她觉得自己对他太过于苛刻。
究竟是什么,让她现在对宁南忧能想到的只有奸佞二字?
她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绪,匆匆忙忙垂落双眸,反握住他的双手颤抖道:“谢谢。”
宁南忧问:“谢什么?”
江呈佳抑制着颤动,更咽道:“你愿意同我说实话。谢谢你。”
宁南忧再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