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酸醋在宁南忧心口打翻,一颗充满妒意的种子在他心口迅速冒出了嫩芽。
此时的江呈佳,跌倒在自己所营造的黑暗之中,本能的想抓住响在她耳旁的那一丝希望之声,却忽然发现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再一次陷入了新一轮沉重的昏睡。
时光如梭。
她在梦魇中重新尝过了这一千年所有经历的苦痛,最终在一阵刺痛中慢慢缓了过来。
江呈佳苏醒,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那天夜里,季先之带着难民们在寻到的小山头扎了营,又替宁南忧一行人扎了单独的帐子,一番折腾已到了后半夜。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未停。
宁南忧便抱着她坐在营帐里,一夜衣不解带的细心照顾,才使她伤口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
第二日日中,这骤雨妖风才渐渐平息下来。
一行人在山头又停留了一天一夜,几人轮番照顾着江呈佳,等着山路上的积水都慢慢散去后,才敢返程往山下行去。
等到江呈佳因背脊剧烈刺痛而苏醒时,她已躺在了指挥府北院自己的卧房之中,宁南忧和衣睡在她身侧,满脸疲惫不堪,修长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际,仿佛害怕她出什么事一般,小心翼翼护着。
她动了动,便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嗓子也干哑难忍,背脊像是被人撕扯蹂躏一般的疼着。
她深呼了一口气,只觉肺部都是咸涩的痛楚。
她这一动,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宁南忧。
这个青年男子猛地一惊,倏然睁开双眼朝她望去,这双漂亮的眸子里挤满了血丝。
“醒了?”宁南忧沙哑着声音,轻声询问道。
江呈佳轻轻点了点头。
宁南忧放开了她,双指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而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喘了口气朝她望去:“有没有好一些...可觉得难受?想吃些什么吗?肚子饿不饿?渴不渴?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江呈佳听着,只觉得他仿佛要问一百个问题,于是哭笑不得道:“一觉醒来,精神倒还好。”
宁南忧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背上还疼吗?”
“疼,很疼。”江呈佳呢喃一声,又加重语气道:“但我很开心。”
她笑着说道。
青年轻轻托起她的小脑袋,把手臂塞到她脖子下面,动作小心的一带,便将浑身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