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结巴巴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江呈佳的话。
李氏咬紧上下颚,闭上双眼,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慌乱。
此时此刻,宁南忧不在府中,纵然眼前这个小姑娘已经猜到今日之事是她所为,但好歹找不出证据来。子薇的家人被她握在手中,这小妮子还不敢说是她所为。
没有证据,江呈佳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渐渐的,李氏便平息了下来,忽然觉得这子薇之后再说出什么都不要紧了,只要不将她供出来,便无妨。
江呈佳时刻注意着李氏的神色,见她渐渐平复了慌张,不由冷笑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质问子薇:“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这幕后主使根本不是周源末...忘记告诉你了...你供出的这位周公子根本不曾出过临贺城。我且问,他是什么时候同你说过...他要出城之事的?”
子薇一瞬间抬起了头,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头,凑这些月光与烛光朝榻上的女子望去。
只见微微笑着,面色和蔼,眸光却如坠入冰窖似的。
子薇心里掀起骇浪巨波。
这是....江呈佳诈她的话。可怜的是,她竟然丝毫不疑的答应了。如今这形势,她已经无法继续将罪责栽到周源末身上。子薇苦涩一笑,深呼了一口气。反正,无论她将罪责栽赃给何人,最终她都避免不了一死。
季先之不知怎得在她榻上寻到了那包原本应该在千珊房中的毒药。
而小七作证,瞧见了她曾在女君的药炉中动了手脚。
人证物证具在,这便是铁证如山。
她如何狡辩,都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还不如干干脆脆承认是她一人所谓,好歹还能保住家人。
想到这,子薇缓缓直起了身子,目光同江呈佳的对视,竟然少了几分惧怕,更多的是赴死的决心。
江呈佳知晓,他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保住握在李氏手中的家人性命了。
“奴婢说了谎,此事皆为奴婢一人所作,无任何人指使,奴婢不善撒谎,即使想要逃脱罪责,嫁祸旁人,想来也是不可能了。奴婢犯下如此大罪,请女君直接处罚吧。”
听她果然说出这番话,江呈佳默默叹息一声,一眼瞥见坐在旁边的李氏气定神闲的望着窗外的月色,无意撇过来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嘲讽。
“你且说说看...为何要害我?你说此事是你一人所为,那么也应该有一个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