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侧边站着的顾安亦没有什么反驳之语,心中那点质疑便也不敢拿出来多说些什么,只能向蒋善鞠躬大拜道:“属下遵命。”
他遂即走上前,在青年面前站挺,预备行礼大拜,弯腰时,这青年却亲自上前扶住了他,声色淡漠却带着一丝敬意道:“樊将军折煞晚辈,怎好真让您如此拜我?”
他谦虚有礼,扶着樊彦起身,而后退几步朝他行了晚辈礼,拱拳道:“宋宗一事,也需劳烦樊将军出手相助。”
樊彦见他如此尊礼谦逊,心下亦多了丝疑惑。也不知他这般模样是否只是装出来的,一举一动皆有君子风范,并无传闻所说那般恶劣无礼。
樊彦不语,蒋善便接了话道:“罢了,旁的感谢之言,来日方长,有的机会说。老樊,说正事吧。”
樊彦遂“喏”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不知主公与君侯想要询问何事,又有什么计划?”
“宋宗走私一事已是铁板钉钉,我同淮阴侯手中各有证据,累累所数亦有上百件,足够他判刑流放。但若只是这样的罪责,只恐淮王从中作梗,略施小计再将宋宗救出,届时宋宗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我们再想给他定罪,便难上加难了。因而,我同君侯商定,要从其贩卖人口一事查起。私下贩卖人口,监禁妇女儿童一事,于大魏而言乃是死罪,只要证据确凿,宋宗便必死无疑。然则,此人狡诈老练,多年来,在这一方面,我们查不出什么,即使有一些证据掌握在手中,却也难给他定罪。老樊,我且问你,你这些年在宋宗手下,可有接触其监禁贩卖人口这一条线?”
庭院的小厮替樊彦摆了席面,铺好团垫,请他入座。
五人通通归了位,坐定了。樊彦这才道:“属下还未被遣去郁林时,的确替宋宗处理了些贩卖人口之事,但也只是些鱼鳞账目,星星点点不成气候。然据属下这些年在广州所居观察,誊录了一份曾经被宋宗做过监禁据点的店面铺子的名单。虽不知近几年宋宗有没有改变线路或是方式,但这些铺子都是实打实关过人...且..死过人的。若细查,或许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话音落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份誊写在绢帛上的名录,递给了一旁随侍的小厮。
蒋善接过小厮递来的绢帛,锁着眉头看了几眼,脸色立即铁青起来,片刻后又交给小厮,递给了宁南忧。
“这些店面铺子....遍布广州各地...真是好大一张网,叫这些无辜百姓无处可逃。”蒋善紧紧握了握拳头,放在案桌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