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孟灾的车队数次,但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淮王府的军兵所擒,差一点露了身份。
宁铮突然如此警惕,她怕...他会察觉宁南忧在临贺的所作所为。
宁南忧晓得,小姑娘定是又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说。
的确,近来他得知周源末与吕寻行事并不如预计那般顺畅...
且他自付沉那里得知,提醒父亲警惕官道的人,正是跟随被流放降级的常山侯前往幽州的沈攸之。
是他心中尊敬害怕的先生,是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他作对的先生。
他虽心中害怕,但棋已摆盘,若要撤棋,这盘他费尽心思筹谋许久的局便失去了意义,会变得一文不值。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赌一把,赌陈旭并未将他在临贺所为之事告知父亲,赌他心中敬佩喜爱的先生还是从前那个怼天怼敌,走遍天下皆不怕,心怀抱负,心有黎民百姓的先生。
“放心。”宁南忧抓住了江呈佳的手,坚定道,“我不会让蒋公与顾安出事。那里也布满了我的人手,若情况一旦有异,便会立即带着他们二人撤离。此行,除了受了重伤的蒋禅,蒋公的几个孙儿也会随行。”
为了安抚江呈佳心中疑虑,他只能这样说。
然则,这个小姑娘低头想了一番,遂抬眸道:“我命千珊亦派些人手前往,协助你的人...若真有异状,相互做个照应。”
宁南忧眼神一滞,轻声道:“你...愿意为我调动水阁的人?”
“没什么不愿意的。单论除去宋宗此人,我也希望你今日的布局能够成功。”江呈佳诚心诚意地讲着,无半点遮掩。
见她如此坦诚的目光,青年勾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细语道:“多谢夫人相助。”
两人行至院落,才发觉宋阳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也来到了枫园。
江呈佳这才想起来,他们并未向宋阳解释蒋公与顾安两人为何在这里,也未曾交代一日后的行程所需注意的事项。
“宋阳!”她唤了一声。
这独眼少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眉头蹙得很紧,一直闷着头。
听到这一声清丽的唤,他条件反射似地抬起头,问道:“女君有何吩咐?”
见他似乎被吓到的模样,江呈佳叹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么?比如...为何蒋公与顾安在此?”
她站在照壁前,定定望着这少年。
宁南忧负手站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