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便站去了医者看诊的队伍里,等候济世堂的医者看诊,以方便继续观察此堂。
而此时,济世堂西斜侧的一座茶馆的二楼,最右边的雅阁里,正有一位面目清冷俊朗的公子倚着窗,紧紧盯着济世堂的落扇窗门里那抹身着粉衣,头戴帷帽的女子看着。
“主公...女君怎会查到这里?”另有一位中年男子侧着身子躲在轩窗明纸后望着扇下门槛边等着的千珊,面露惊讶。
这青年沉着眸子,冷漠道:“季叔...你自己也瞧见了,这下并不是我冤她了。若她压根不晓得这广信城之后,宋宗背后有着其他势力,又怎会...出现在济世堂?”
那中年男子听言不语,一双黑眸也紧紧盯着济世堂不放松。
太阳逐渐落到西边,浅红色的阳光照进了轩窗中。青年人与中年男子的面容也逐渐从侧边的阴影中露了出来。
这二人正是跟着宋宗,一同追踪至济世堂的季先之与宁南忧。
宁南忧皱起眉头,盯着那抹身影好一会儿,才见她缓缓落座,将手放在了医者的案几上,任其人诊脉。
那医者像是对她说了些什么,便开了一封单子交予了旁边扶着她的千珊。
只见江呈佳拿了单子,下意识地护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
宁南忧瞧见了她这一小动作,却并没有太在意。
“宋宗确实在济世堂中吗?”宁南忧又疑问了一句。
季先之答道:“叶榛已经反复确认。精督卫带着人马一路跟在宋宗后头,自山脉前进,见他入城后,在城中特地绕了好几条街道,想甩掉跟着他的人。可他身上受了伤,跑不了几圈,最后悄悄从一条小径溜进了这济世堂的后门,随后便再没有出来过。”
宁南忧眸底多了几分忧虑,又接着问道:“你抓获的那些占婆国的异族人...可有吐露些什么?”
季先之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已经严训逼供...只是这些人的嘴巴太紧,到现在也不曾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宁南忧听着,缄口不语。
遂又听见季先之迟疑道:“只是...”
青年从轩窗外倾回了身子,扭头看向他道:“只是什么?”
季先之思量了一下道:“叶柏在这些人的身上搜出了占婆国皇族的手牌玉印...”
青年深深锁住眉头道:“占婆皇族?追踪宋宗的人是占婆皇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