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扭着身子转了过来,他身后站着的唐曲亦趁时的推着轮椅向廊桥上望去。
江呈佳既欣喜又恐惧,心中再生迟疑,正当她低眸凝思伤怀时,对面廊桥下的郎君朝她微微扬起了笑意,温柔唤道:“阿萝。”
这一声唤,顿时将女郎的思绪牵扯到了过去,那时他们还在信都,如今的一切还没有发生。只可惜,从前的日子再不复返,他们之间不论任何一人,都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江呈佳哀戚着,勉强扯出笑容,朝着城勉踱步而去。
多年未见,再相聚时他们二人便只剩下不可遮掩的疏离淡漠。城勉开口寒暄道:“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江呈佳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点了点头,颤着声音说道:“好,很好。你呢?”
时间转眼即逝,眼前的这个郎君再无当年意气风发之态,世事蹉跎,已令他面目全非,此刻的他满脸写着沧桑,虽未改少时的俊容,却被风霜磨平了棱角,更显暮气沉沉。
城勉苦笑一声,轻声道:“我避世后,住在苍稽山自在不少,倒是比以往在京城时要逍遥一些。”
江呈佳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无奈,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对不起。”
城勉有些意外:“我还没找你赔罪,你怎么...先同我道歉了?”
江呈佳愧疚难当:“当年,我若没有一味的只顾自己,在红枫庄内避世三年,或许、或许城氏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若我与兄长联手,说不定可以力挽狂澜,救下城氏满门。”
城勉释然一笑道:“傻姑娘。当年之事,怎能怪到你身上?你也不知...魏帝果真那般无情冷血,真的会对我们出手啊?就算你当年没有在临贺避世,以魏帝的决心以及摄政淮王的谋算,我们城氏都不可能逃过此劫。”
江呈佳低眸未语,神色愈发的惨白。
城勉沉默片刻、面露踌躇,小心翼翼地说道:“阿萝,当年我在广平元氏县外说的话,并非出于本心。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同你说声抱歉。若不是情势紧急,我不会说出那番话逼你带着睿王离开。”
江呈佳身形微微一颤,抬眸凝望着他,眸中含着泪光点点头道:“我知道。那并非你的本意。况且...你说的是实话。若不是我,清潭她不会变成这样。”
城勉摇摇头,态度诚恳、神情坚毅道:“阿萝。清潭她...从未怪过你。她说了,当日她前往营救睿王,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即便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