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从瓷盆底部的孔中流走。他又打开旁边的一只竹盒,说道:“这盒中是肥皂,可以用来洗手。”说着自己先在水流下将双手打湿,再用肥皂搓洗,最后再用流水将双手冲洗干净,用旁边挂着的一块脸帕擦干双手。此时,章贵已经捧了两块新的脸帕过来,侍候徐氏父女洗手。
洗了手回到厅堂坐下,徐英忍不住说道:“章兄,你这里倒是方便舒适,只是好像太过奢糜了。”
章泽天说道:“我这里的布置与众不同,只是干净方便一些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珍贵之物,如何谈得上奢靡二字?”
徐英说道:“你看,你这果品零食如此精美,炉中长期保持火力,那洗手用水更是直接流走,坐垫竟然如此厚,需要多少丝麻之物填充其中?”
章泽天伸手用力按了按身边的座垫,说道:“这座垫是用草绳编织而成,里面填充的则是蒲草,只是面上罩了一层布而已,造价极为低廉。那火炉是我自己所制,烧的是特制的蜂窝煤,封火之后极为节省燃料。至于用流水洗手,总比用水盆干净,而且实际用水量也远比一盆水少得多,我改造这些东西,都是以方便为先,难道不好么?”
章泽天与徐英说话的时候,那徐子先却已经走出屋子,去看章泽天那神奇的煤炉去了。他让章贵帮他演示了一遍封火的过程,此时恰好有一块煤烧完了,章贵连换煤都一并演示了一番,徐子先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屋内。
一见章泽天,徐子先便赞道:“小友果然是天纵之才,竟然能够造出如此精巧的器具。只是这炉子既然封了火,在冬天的晚上,取暖效果就变差了吧?”
章泽天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冬天时需要在封火时将炉门留一线,便会温暖许多,只是每两个时辰就要换一次煤,夜里总要起来照看一次才行。”
说话之间,一个中年仆妇带着一个小斯,提着一组食盒送餐来了。问过章泽天之后,那小厮便将盒内的食物一一摆在矮几之上。
那仆妇则向章泽天低头说道:“三老爷吩咐的鲜肉包子没有了,奴婢自作主张换成了馒头和豆包,另外做了蒸火腿和煎咸鱼来下饭,请三老爷责罚。”章泽天看那小厮摆出来的菜肴,果然是蒸火方、煎咸带鱼、虾米炒白菜和腌萝卜。
章泽天看着明知自己不会责罚她而在那里偷笑的仆妇,故意绷起脸道:“于嫂,你明知我不会罚你,还故意说这样的话,害我在客人面前没有面子。好了,不要偷笑了,把那腐乳给我装一块过来,另外也给我盛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