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阁老不同,处处与人为善,树敌极少,既然已经退下来,若有人再与他为难,恐怕会犯众怒。再有,听说这边的登莱巡抚好像是他的门生,他来这边也是受孙抚院所邀,有孙抚院在,这东三府还有谁敢轻易动徐阁老,轻易动我们?”
听章泽天这一番分析,章泽瑞才放下心来,说道:“他既然是你的客人,你就尽心招待吧。我们不求他照拂什么,只要能够结个善缘,今后不被刁难,就心满意足了。”
章泽天道:“我明白了。对了今天傍晚绎侄儿他们去请徐老赴宴时,与徐老谈了一阵,对徐老佩服得五体投地。明天找机会让徐老再指教他们一下,也许对他们的科举会有意外的好处呢。”
“嗯,”章泽瑞对章泽天说的这话十分心动,接口道:“那你明天寻机会对徐老提一下,看他是什么意思,不要强人所难。看你跟那徐公子倒是谈得来,那人学问如何?有无继承父志的可能?”
章泽天道:“肯定不能继承乃父之志做官的,因为那是徐老的女儿女扮男装的。我请他们去我那院子住,也是怕她一个女孩不方便。此事有损徐老和徐姑娘的清誉,更不宜张扬。”
“啊,”章泽瑞吓了一跳,“这徐老胆子倒是大,现在虽说天下太平,可是他竟然敢独自一人带女儿上路,不怕出事么?不过如此看来倒不用再担心他的政敌什么的了,若有危险,他断然不敢这样独自出来的。”
章泽天到自己的院子里时,没有看到徐英,估计是去厕所了。徐光启正在院子里的蜂窝煤炉子旁边,在章贵的指导下为炉子换煤。换好煤之后,又按章贵所说,打开烟道内的堵塞砖块,再打开炉底的进风门,清理炉底落下的灰。
一阵操作之后,在高达两米多的烟筒的带动下,原本因为封火而变得暗淡的炉火很快转旺,坐在炉子上的铜壶内的水也开始发出哗哗的响声。
看章泽天进来,徐光启说道:“此炉子甚是方便,我准备回去之后也做上一个,平时用来烹茶,或者做个夜宵,肯定比现点碳炉要强,至少不会弄得到处乌黑。
章泽天笑道:“这炉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火力强劲持久,平日就这样封起来,多数人家都用的起。而且它比常见的碳炉多了烟筒,可以将碳气排到室外,避免了在室内使用时中碳毒的风险。”
“好,确实好,”徐光启道,“只是这蜂窝煤制作起来可是不容易,应该是用模具压制出来的吧?不一样的煤还不能一起用,否则对不正上面的孔,若外形尺寸差的多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