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有此事,只是冯县尊在信中奖誉太过,在下学识不足,实不敢当。”
卫大诚喝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学识不足!你连一个秀才都还没有考出来,就敢胡乱解说圣人之言,还敢拿到书院中去讲,简直是误人子弟!至于你所创的那些什么硬笔之类东西,把圣人所创的书法弄得乌七八糟,还敢称什么六艺,成何体统?”
如此一顿破口大骂,大大出乎章泽天的预料之外,令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不到冯闯如此开明机变的一个人,竟然是卫大诚这样一个顽固老学究教出来的学生,让章泽天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错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章泽天不说话,这位卫老先生却不肯罢休,继续骂道:“看你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你口中那个所谓的书院会是如何的乌烟瘴气,竟然还想让老夫去教书!老夫身上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自谓明德、明礼、明智更明白自我,岂肯与尔等同流合污,做什么先生?你这就回去吧,老夫是肯定不会去的。”
章泽天此时才明白,这老头“四明先生”雅号的由来,心中不由得气馁:“这老头连我的一句话都不肯听,便先入为主地将我臭骂了一顿,连带着将我家的书院都一起看不起了。既然这顽固老头根本不想去,想必不管我如何求肯,也是无用,倒不如少说两句,也少听两句无谓的说教。”
想到此处,他朝卫大诚拱手说道:“既然卫先生不肯枉顾,在下不敢纠缠,便此告辞。”他既与冯闯交好,那么这卫老先生便也算是他的长辈,当然不方便得罪。他又不想听此老训斥,便提出告辞,心中打的则是另选贤能的主意。这老头一见面便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也让章泽天心里不爽。
那卫大诚嘴里还没有骂舒畅,没想到这位打虎英雄却已经打起了退却的主意。他明白章泽天的一部分心思,只是心中的怒气并没有完全抒发出来,感到一阵阵不爽。
而这边章泽天不等卫大诚的回答,便已经深施一礼,带着两个仆人不顾而去。
走过街角,章泽天呼出一口长气,说道:“呼!真倒霉,碰到这么一个顽固老头。走,我们去游大明湖,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