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在此之前,我答应伯父不再来打扰徐小姐便是。也望梁伯父勿以此事难为徐小姐。”
梁松想不到章泽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是至诚君子,对于章泽天这样的请求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家的儿子对这位徐家表妹极为衷情,只是徐英从来不对他儿子假以颜色,这以后相处起来,恐怕是不方便了。
他有意尽早送徐英回松江去,却因为运河彭城段乱民闹事而无法成行,也是让他心烦不已。
最后他劝章泽天道:“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童生,以你的聪明才智,若能闭门苦读,将来考取一个功名出来,你那小心思成功的筹码不是会更多一些吗?何苦把精力放在这些俗事上面?”
章泽天道:“小侄原本便是如伯父所言,终日在家苦读。奈何没有明师指点,一直未能进学。去年小侄患了一场大病,将满腹的诗书文章都忘记了,心中却多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再想专心读书却已经做不到了,自己也是无奈。如今在武艺方面能够打虎擒贼,而文学方面却只能勉强在杂学上有点成就,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听到“打虎擒贼”几个字,梁松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青州出现一个打虎英雄的事情,连忙问道:“难道你就是几个月前在青州独力打虎,在潍县力擒倭寇的那位英雄?”
章泽天苦笑道:“的确是我。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当时在山间夜行遇到老虎,你死我活之际逼不得已而为之,挣命而已。当时虽然杀死了老虎,我自己也身受重伤,实在不是什么可以夸耀之事,不提也罢。”说着连连摇手。
二人说话之际,那吴大一直侍立在旁边。此时听到这书生竟然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打虎英雄,对于自己当日被这书生单手制服之事,也不再那么耿耿于怀了:“幸好当时不是生死相搏,否则我现在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了吧。”他暗暗想道。
后来,梁松又把话题转回到章泽天来济南延请明师的事情上:“你说来为自家的书院请明师,总得让人知道你家的书院是个什么样子,要这明师教授的又是一些什么样的学生吧?”
章泽天道:“我家那书院原本只是一个默默无闻地乡间书院。只是去年年底有两位相当高明的先生在那里坐馆教授了一段时间,才让我的两个侄子在院试中奏捷,成功进学。小侄本来和三个侄子同龄,四人一起读书,水平也相差仿佛。结果那次院试中小侄和一个侄儿却未能进学。后来两位先生因故先后去职,但是已经在我们面前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