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天却不会把自己的思路限制在这里,他在考虑解决这问题的其他可能途径。
现在距离开考只有四天时间了,即使王承嗣已经弄清楚了这位任巡按喜爱的作文风格,也已经来不及对六位应考童生每人提前准备好的二十几篇文章进行修改,看来只能另寻出路了。
可是,出路在哪里呢?贿赂任巡按,让他放水?绑架威胁?或者干脆把他做掉?
脑洞大开之下,想了好几个办法,好像都不太靠谱啊,这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呢。
“如果这任巡按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生上一场病无法参加监考就好了。”章泽天自言自语道,随即很快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生病是我能控制的吗?”
不过这个想法倒是给章泽天提供了一条看似可行的问题解决思路: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把这位任巡按给钓开,让他无法参加这次监考就好了。巡按御史参与科举考试是其工作内容之一,但却不是必须参加。另外,科举考试自有其固定的考官,巡按御史也不是固定名单上的人,不参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像其他考官,如果缺席监考工作就会引起严重的问题。
只要有必须完成的紧急工作,那么巡按御史就无法分身,这考试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严重到巡按御史非去不可的程度呢?
巡按御史并非固定的亲民官,地方上几乎所有事情都有固定的人员负责,多数时候都不在的巡按御史无论在与不在,事情都会按步就班地得到解决,属于那种有没有两可的官职,能够有百分之百把握将其钓开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或者让他生病是最靠谱的办法?”章泽天最后又把思路绕了回去,摸进巡按御史府中,弄点巴豆黎芦之类的药物给他吃下去,好像也不是不能完成的事情。
只是做这事实在有违他的做人原则,这可是给人下毒呀,岂能轻易去做?做人要有底线,章泽天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即使不进学又能如何?这种突破底线的事情千万不能做。”他最终对自己说道。
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章泽天便带了刘大功去巡按御史府附近转悠,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什么破局的机会。
说起来这刘大功,开始时并没有跟章泽天回来。只是章泽天原来在家里时,有章贵做跟班,在济南时,又有二刘跟在身边。这次回到章家庄之后,手边却没有了得用之人,总觉得不方便。
他想到济南那边现在只有章敬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