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道:“嗯,也好。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不是说陪那位王先生返回即墨老家了么?是几时返回济南的?”
章泽天后退几步,自有仆妇过来扶这位夫人下车,章泽天说道:“就是四天前回来的。家中几位秀才来济南赴乡试,小侄对这里还算熟悉一点,便来给他们带路。”
见梁夫人不说话,章泽天接着说道:“本来到济南之后应该先去府上拜访梁伯父和夫人,只是小侄为伯父准备的一件礼物尚未完成,所以就拖了几天。”
在章泽天客气地寒暄声中,梁夫人进了肴记店内,被章泽天请到刚刚摆好的茶台处落座,章泽天为她奉上刚沏好的铁观音茶,提醒道:“这茶稍苦,但是尚可入口。”
梁夫人细看这茶台,只见这茶台宛然就是一棵大树,随形而制,自然古朴,再配上几个树墩制作的茶凳,倒是别有趣味。
她捏起面前的小茶盅,将盅里的茶水一口饮掉,当即被苦得皱起了眉头。但是随后的回甘确实令她回味无穷,伴随着那如同幽兰一般的淡淡清香,竟然体会到一种原来所喝各种名茶里面都不曾有过的意趣,问道:“这是什么茶?怎么会这么苦,而且这香味也太淡了吧?我喝过茉莉、桂花熏制的茶,却从来没有尝过这兰花熏茶,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章泽天笑道:“这茶香是加工时自然而来,并没有用香料熏过。这茶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铁观音,夫人觉得如何?”
梁夫人放下茶盅,说道:“我听你叫我家大人伯父,何以却一直叫我夫人?”
章泽天打蛇随棍上,说道:“伯母责备的是。只因为伯母威严,小侄便下意识地未敢改口。”
这时,梁夫人又看到茶台上摆着的两种没有见过的果子,问道:“这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是新出来的品种吗?”
章泽天道:“是。这是陈皮梅,这是杏脯,这是新口味的奶香松子,都是我们刚刚为肴记的金牌会员和银牌会员专门研制的,因为产量少,铜牌会员及普通顾客就尝不到了。”
梁夫人诧异道:“什么金牌银牌?你的顾客还分三六九等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难道我们按察使司还入不了你那金牌银牌会员么?”
章泽天起身作揖道:“伯母容秉。这会员制度是小侄这次回到济南之后刚刚决定的,尚未秉报到各位老主顾府上。伯母家不论社会地位,还是消费总额,都是这济南府的一流顾客,当然是金牌会员了。这会员的金牌昨天刚刚制作好,正想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