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天来做了。看着章泽天兴高采烈,完全没有第一次见准岳父的紧张,心下不爽,不禁起了玩笑的心思。
他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森然问道:“既然你已经答应此事,我是信教的,也不在乎什么八字合不合的,后面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
这个时代,婚姻礼仪还是有着相当严格的程序的,士大夫家更是如此。章泽天当初在济南时,就此专门咨询过专业人士,也就是王承嗣。王承嗣给他详细讲解无一番。一般地,男女婚姻要经历所谓的“六礼”,也就是纳彩、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等六个步骤。不过即墨距离上海实在太远,如果真的按照这个程序一步步走过来,需要的周期就太长了。
章泽天说道:“我家距离这里实在太远,而这次我要南下去营救兄长,时间也有些紧迫,我想这样您看成不成?今天在这里,咱们先把纳彩、问名、纳吉、纳徵的步骤走完,然后等我回来之后,接你们父女家人到即墨暂住,到时再行请期和亲迎两步。或者也可以把除了纳彩和问名以外的步骤都放在即墨进行,具体日期到时再商定。”
徐光启道:“这两个办法好像都不太合适。我和小女都是信教的,可是又要照顾你家的传统习俗,事情不好办呀。”
章泽天道:“要不就这样,小侄今天就请媒人上门来行那纳彩之礼,然后等我归来之后,先到上海来,按照教会礼仪在教堂举行婚礼仪式,随后便请你们父女北上,到即墨暂住,到时候在我家再按照传统礼仪举行婚礼。”
“你还知道教堂?”徐光启十分惊讶,“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目前小女还在济南,而且因为运河不暢,还不知道归期会在何时。我也是接到小女和她姨父的信之后,才决定此事的。举行婚礼的具体日期和形式,还要等小女回来之后再定。”
章泽天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不就这样,如今交通不便,我们也不用等英小姐回上海了,不如等我回来之时,直接接您去山东,到时可以在济南按照天主教仪式举行婚礼,然后从那里再去即墨。”
徐光启苦笑说道:“你这主意越出离你家越近,我却要老早就到你家那边去,你让我这个阁老的面子往哪里放?”
章泽天道:“反正时间还富余,具体怎么做可以等您最后再做出决定,待我救出我那二哥之后,回来听你老的指示,如何?”
徐光启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今天来行那纳彩之礼时,你可不能再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