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人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雷州海峡的水路非常不好走,水深不足,而且暗礁密布。弗朗机人的那些大夹板船吃水过深,在那里航行极为困难。在深海和辽阔海域,海盗们不是这些大船的对手,可是到了那些浅滩密布的水域,就是海盗的天下了,弗朗机人的大商船可不是没有沉没在那边的先例。而且据说他们将糖运到极西的弗朗机之后,糖的价格会高到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在这边为每石糖多付出一两银子也就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了,所以多年来便形成了这样约定成俗的交易习惯了。所以说,我们亲自去雷州半岛运糖是不可行的。”
“是啊,我们不熟悉那边的水路,如果有个闪失,这损失就大了。不过我们若是到广州去买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章泽天问道。
“问题不大,”孙少杰说道,“从广州装糖,那些广州糖商虽然同样要加价,但还是比澳门便宜一些,往年我们也是到广州去购买的。只是现在新糖尚未运到,恐怕广州的糖也不多了,而且价格也不会低。不过今年的新糖眼看就要运过来了,我们如果能够再等上一阵,就能见到新糖了。”
章泽天无奈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我们就到广州去看看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停留的了,咱们明天就启航去广州。”
当天傍晚,章泽天到大教堂去向里奥神父辞行,同时也请神父帮他找两个合适的传教士到即墨去。他虽然不喜欢天主教,可是对于一些传教士所掌握的特殊技能,还是十分渴望的,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好了。
他希望到即墨的传教士要有绘画、天文和机械制造的特长,当然,语言的事情不用他担心,这些人要传教,就需要与那些普通人多接触,不会说北方话是肯定不行的。
从教堂出来,天已经擦黑,他想最后再去碰一下运气,朝这里最大的酒楼走去。现在是晚饭时间,酒楼应该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酒楼离码头不远,就在他进入酒楼的时候,看到有一艘大福船正在入港,他没有特别在意,这样的船多是从内地过来贸易的,应该不会有他需要的东西。
章泽天在酒楼的大堂里找了一张桌子,点了酒菜,和跟随保护他的白信及刀疤六一起慢慢地吃喝,同时听着周围人们谈论着各地的见闻和风土人情,好像也没有什么新的话题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章泽天磨磨蹭蹭地吃饱了肚子,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酒楼的大门忽然打开,好大一群人从外面涌了进来,很快把几张空桌坐得满满当当的。这些新来的人显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