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为了报收留之恩只能被压榨而无处可去的可怜形象。北牧的士兵就算心肠硬,也玩不过浮梦看似十分真诚的演技,毕竟也没人会去调查这么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药童。让浮梦真正获得他们信任的,还是浮梦总能看出他们中的谁是睡的不好,从而给他们一炷香,将信将疑点燃之后总能睡的极好,精神百倍。这让北牧士兵对她小药童的身份深信不疑,有个什么小病小痛也会来找她拿药,在军中都快成了神医。
浮梦手里捣着药,看到这场景想起从前李崇渊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你真的能看出他们谁的梦有问题?”
浮梦回答地理所应当:“当然啊,而且很简单的,你也可以看得出来。”
李崇渊不解:“怎么看?”
浮梦当时随便指着街上的人同他说:“神色萎靡,眼睛下有一圈黑的,黑的越严重的睡的越差,睡不好,身体自然也越差。”
浮梦记得,当时李崇渊看着她,眼神很是一言难尽。
浮梦想着又有点走神,也不知道那木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人打起来,要是打起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打赢……
“嘿,想什么呢!”一个人跳到浮梦面前,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浮梦一看是这几天和她混熟的一个小兵,叫路亚,和白术差不多大,长得虎头虎脑的,性子也活泼,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的家国恩怨,把浮梦当成了个同龄的少年,倒是很能聊得来。他当兵还没多久,也没到上战场的资格,在后方准备粮草,有些无聊就会来找浮梦玩。
路亚最初也会睡不好,浮梦去他梦里走了一遭,发现梦魇还很弱小,外形是条小黑狗。和战争并不相关,浮梦便没有擅自吞噬。浮梦后来问起,路亚告诉他,这条小黑狗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走之前很舍不得他,没多久家里来信说小黑狗生病就这么没了。后来一个同乡悄悄告诉他,那小黑狗被他爸一刀杀了,只是因为新纳的那个小妾想吃狗肉。路亚越想越难过,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黑狗,如果当初自己在参军之前把它送到别人家,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样的悲剧。日有所思,所以整夜整夜地梦到。浮梦问他若是想再也不做噩梦,她可以帮他。可是路亚拒绝了,他觉得那是小黑狗的陪伴,也是一种牵绊。浮梦还是第一次知道,梦魇居然还会给人陪伴的感觉。
“没什么。”浮梦笑道,“你怎么来了,偷懒吗?”
路亚哼了一声:“才不是,我找你有正事呢!”
浮梦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路亚,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你还能找我有正事?”
“真的!你相信我!”路亚小声道,“听说之前伊尔将军带回来的那个琴姬睡得不好,都憔悴了不少,将军怕到时候受脱形了不好看,正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