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则和许巧儿商量,要不要去。
许巧儿立刻反对道:“咱们也不是缺钱,你何必冒这风险!”正则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这次要是赚上一笔,咱们就可以开上一间小店,不用再这般奔波。何况好男儿志在四方,多一份磨砺不也正好。”
许巧儿终是担心正则的安危:“可是我听说那一路上不仅路难行,烧杀抢掠的也多,你又不会功夫,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我……”
正则安慰道:“放心吧,哪来那么多的劫匪,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去,这不是还有大家吗。”
许巧儿拗不过他,只好替他整理好行囊,再三嘱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说边塞干燥,你一定要多喝水。”
正则笑道:“知道啦,你回江南也要好好的,记着我们的婚约,别让你爷爷把你许配别家了。”许巧儿记挂着家中的爷爷,在正则启行之日,她也要回江南。
许巧儿哼了一声道:“那你可要早点回来,要知道从我成年起,我家的门槛就被说媒的踏平了!”
正则从她身后环抱着她,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我知道啊,所以当时我就拦在门外,告诉说媒的,你非我不嫁!”
许巧儿转过头:“难怪呢!我爷爷当时听说我许人家了,可明明他什么也没答应,还问我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则低低地笑着:“所以为了让爷爷记住我,我可做了不少事呢!”
许巧儿想起过往,亦不由笑出声,她转过身,抱着正则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正则点头许诺:“嗯,我会的。”
许巧儿闷闷地补了一句道:“你若是不回来,我就随便找人嫁了。”
正则故意提高了声调道:“你敢!”
许巧儿笑着不说话。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两个方向,一个向北,去塞外,一个向南,回江南。
许巧儿回到江南,每日在门口都盼着信来。
春去秋来,等来的却是一封别人写的信,信上说,他们遇上了劫匪,正则失踪了,生死不明。
许巧儿握信的手都在颤抖。从那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沉默,人也失了很多色彩。
而那年的冬天,许巧儿的爷爷没能熬住寒冷,撒手去了。
走之前,爷爷和许巧儿说:“你想去就去吧。爷爷不在了,没人会拦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爷爷就永远闭上了眼。
许巧儿在爷爷的床边哭了一宿,第二天擦了眼泪,将丧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坊间却流传出许巧儿命硬的说法,小时候就没了爹娘,后来克死了婚约的人,现在又克死了爷爷。这些流言四散,可是许巧儿却像没有听见一样。
许巧儿打理完爷爷的后事,又把房子和一些值钱的东西卖了,怀里带上婚书,去了醍醐城。
醍醐城里没有人认识许巧儿,她就在军营旁找了家店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