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那一瞬差点站不住,她年轻时走遍天下,就算没有见过也多少听说过,从手中的烟枪联想到大儿子的变化,老夫人顿时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这是鸦片。
一个声音在老夫人的背后响起,带着一丝嘲讽:“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
老夫人转过身,把这柄烟枪砸在了大儿子的脸上,气得人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玩意一旦上了瘾,就不是人了!”
大儿子弯腰捡起那烟枪,笑得轻蔑:“不是人了?我又哪里像是人了?要真是人哪用的着向我这样,每天每天都要喝大碗大碗的药,我要真是个人,我又何必出门、交朋友都要层层护卫,要人盯着?”
大儿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母亲,你都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二弟,羡慕他可以一直健健康康,想笑就笑,想跳就跳,想出门就出门,不用看是不是雨天,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晕倒,可以骑马射箭,在草地上尽情奔跑。母亲,这世间从来就不公平。”
老夫人艰难道:“可你也不能……”
大儿子收了笑声道:“母亲,你精通面相,难道不知道我就是个早夭的面相,既然给我的时间这么不公平,那我为什么不能做些我想做的?”
老夫人痛苦道:“你若是好好调养,身体自然会好的。”
大儿子冷笑着:“母亲,这话我听了十七年了,我曾经相信过,只是我现在不相信了。”大儿子转了转手中的烟枪,嘴角含笑,“我觉得鸦片真的是个好东西,你看现在大夫们不都说我脸色红润,身体无碍了吗?我现在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再过得这么辛苦了。”
老夫人一把抓住大儿子的手臂,摇头道:“不行,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可怕,与他为伍,会家破人亡的啊!”
大儿子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冷冷道:“母亲你放心吧,家里的一分钱我都不会动。这些钱就当我送给二弟的礼物吧,他需要这些,将来娶个媳妇,光宗耀祖。”
老夫人听到这话,突然有极不好的感觉,她想要再次抓住自己的孩子,却被一道剑光劈开,划过了她的脸,鲜血滴落下来。老夫人却不觉得有多疼,她眼睁睁地看着大儿子站在窗边,头也不回道:“母亲,你便当从未生下过我。”
话音未落大儿子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鼠王等了很久,也没能等到老夫人后面的故事,他忍不住开口道:“那后来呢?”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他走了十三年了,我再也没见过他。连他是生是死,人在哪我都不知道。”
鼠王有些讶异:“他从来没有回来过吗?连信也没有?”
老夫人笑了笑道:“我这个大儿子倒是很像我,做事决绝狠心。他既然已经说了让我当做从未生下过他,便不会再把我当做母亲。”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