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启玉让人去告了假,说自己病了,刚好昨日晚间连请了几个大夫,想来也能为吴尚的病遮掩一二。
城门刚开不久,一辆马车就到了吴府偏门前。
吴府下人开门一看,是吴府外院总管吴刚,赶紧开了门,躬着腰迎了进来,看他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满脸喜气的男子走远,站直身子吐了一口唾沫:“不也都是奴才么,昨日有事的时候也不见你在跟前,今日回来这么早赶着投胎呢。”
今日一早,吴启玉传话,每个下人发一吊钱,非年非节的发钱,不过安抚人心罢了。
可这吴刚却是个雁过拔毛的主,每每他经手的东西和月钱都要苛扣一二,今日怕是一样。
吴刚走到吴启玉门前,轻叩了几下,一个书童开了门,吴启玉正在洗漱。
“禀老太爷,那露珠的父亲,兄长带来了,如何处置?”吴刚上前接过小童捧的毛巾,躬身站在一旁道。
“怎么回来这么晚,路上你说什么了么?”吴启玉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问道。
“昨日去府衙查露珠的身契颇费了一番功夫,所以才耽搁些,小的只说咱们府上找他有事商议,他们便很高兴的跟来了,还直问是不是儿女亲事,小的没敢搭话,我看是不是大小姐提前报信了。”吴刚小心翼翼的说完,看吴启玉有些不悦,赶紧整容站在一旁。
吴启把毛巾扔到水中,怒道:“那元娘好大胆子,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还想让她当尚儿的妾不成,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吴刚看他满脸通红,赶紧上前奉茶:“老太爷别生气,我这就去把长青父母请来,让他们签了婚契,今日就把那丫头赶出去。”
“算了,我去见见那丫头的父母,毕竟是从陈家来的丫头。”吴启玉缓了一下,坐在桌前,慢慢吃完早饭,才去前厅。
露珠的父亲陈琳站着等了半个时辰,才见人一锦衣老者带着吴刚过来,他赶紧拉着自己儿子跪下,口称大老爷。
吴启玉厌恶的看了一眼,慢慢踱步走向上首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啜了一口,才叫陈家父子起身看坐。
“今日叫你们过来是为做媒。”吴启玉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但话刚起了头,那陈琳就拉着儿子起身一礼,大喜说道:“大老爷真是慧眼如炬,我这犬子虽然还无功名,可勤奋好学,今秋下场必然会高中,定不会折辱了大小姐。”
“你说什么?”吴启玉立刻变了脸色,吴刚也吓得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