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堃拿出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看着吴启玉的狼狈,生出了几分快意。
候了不到半个时辰,皇上便传他们进去。
一进殿门,那吴启玉便大哭跪地。
“爱卿这是怎么了?”皇上刚接过内侍手中的茶水,还没入口,听吴启玉这么一嚎,便急忙放下茶碗询问道。
“臣,臣的孙儿昨日没了。”吴启玉伏地大哭不止。
“爱卿节哀。”待吴启玉哭了片刻,皇上才长叹一声说道:“朕记得你家孙儿正当壮年,为何突然亡故?”
吴启玉这才掏出手帕,胡乱抹了抹眼泪说道:“此事都怪老臣持家不严,我有一孙女,儿时体弱,放在乡下庄子上养了几年,前段时间太后要为六王爷选妃,我便把她接了回来。没成想,那孽障无人管教,居然养成跋扈的性子,在家里冲撞长辈不说,她兄长对她稍有不顺,居然在大庭广众面前鞭打长兄,致使她长长兄横死。”说道此处,吴启玉忍不住又伤心的眼泪鼻涕横流。
皇上一听便一拍桌案,站起身怒道:“前几日你还在为你那孙女说情,说她和那书生两情相悦,让我成全。今日又说她鞭打长兄,致使她长兄横死,这等女子不守妇道,不敬尊长,应该立刻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皇兄。”刘堃咳嗽了一声,皇上这才注意到他,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这么早来,难道和此事有关系?”皇上虽心里有些不满,但却一想起前几日太后给他说的话,就尽量放缓了语气。
太后说刘堃此人虽然吊儿郎当,心里却极有城府,且重义轻财,此人若在眼皮下面,赐些小恩小惠,他便是个安乐王爷,时日久了,便没了爪牙。但若逼他急了,离开京城,联系旧部,说不定就成了势,反而成了他的威胁。
想想自己这皇上做的着实憋屈。
“皇兄,此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这吴家元娘……”话刚起了头,就听人问道:“我说你这皮猴怎么这么早来,原来又是为了姑娘。”
皇上急忙迎了过去:“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一大早就听说吴大人和堃儿前后脚的进了宫,想着怕他们因为前几日悔婚事闹出了什么事端,就过来看看。”太后扶着皇上的手坐下,瞟了刘堃一眼,拉着脸问道:“这吴大人一把年纪了,哭成这样,是不是你又闯祸了?”
“母后,这事说来话长,你听我细说。”刘堃跪行几步,靠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