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元娘跪坐在吴三保的面前,盯着他说道。
吴三保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一旁的衙差就用手捏住了他的脸,逼着他不得不张开嘴。
吴三保长的颇为清秀,人又白净,此时在那衙差手中挣扎不得,眼里泪光闪现,颇有几分风情。
可元娘却没惜香怜玉之心,俯下身子看了一下他的牙齿,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手,这才冷冷说道:“你根本不是中毒,你不过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此话怎讲?”陈良佐眼前一亮,若是能证明这个仆役说谎,那他就嫌疑最大。
“砒霜中毒,嘴里应该有金属味,可他嘴里却是腐臭的味道,而且他若是喝有砒霜的井水,嘴里会有灼烧的表现,舌苔也应该是舌红无苔,而他却是舌苔白腻。还有,中毒后的人,指甲上会微微发黑,而他却没有。”元娘站起来,压着嗓子说道。
“吴三保,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老是交待你是怎么杀死吴尚的。”陈良佐把茶碗重重拍在了桌上,吓得吴三保猛然一抖。
只见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面露哀泣之色:“大人,少爷死的那天晚上我就病了,我怎么去杀人?而且我是少爷救回吴府的,少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为何要杀他。再说,砒霜中毒,也不是我说的,我又没有看过大夫,怎么知道我得了什么病?还不是你们官老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陈良佐无力反驳,用手指着吴三保说不出话来。
“陈大人,等一会儿,说不定方班头能搜出什么也说不准。”刘堃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扇子慢慢摇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待到午时末的时候,方班头这才捧着一堆东西来到正厅。
“说说吧!”刘堃立马来了精神,对着方班头说道。
“王爷,陈大人请看。”方班头从一旁衙役手里拿出一个白釉莲纹水壶:“这个水壶是遇吴尚房里的,当天晚上值夜的人说,他就是喝的这里面的水壶,可我发现一件怪事,这个壶据说已在房里用了一段时间了,可为什么里面却没什么茶叶的锈迹?而且,我刚才在离吴尚院子的附近的水里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水壶。”
方班头打开衙役手中盖着的布,一个一模一样的水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水壶才是吴尚房里的,昨日我盘问吴尚房里以前伺候的丫鬟说,这个壶在下面被磕过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方班头又打开水壶的盖子:“而且这个水壶里面有茶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