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也好,民意也罢,秦睿现在没有那耐心考虑那么多,出了皇宫急吼吼的直奔诏狱之去。可到了诏狱门外,秦睿就发现了异常,或者说是诡异的一幕,最起码在他的认知中,这根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儿。
诏狱是皇室直属的宪司衙门,驻守在这里的全是禁军士卒,什么时候轮到左鹰扬卫(左武卫)来这站岗巡逻了,这不是扯淡吗?而这些士卒见到自家的长使来了,也都行礼问安,完全就是一副自家的营区的样子。
“羽林卫的呢?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在鹰扬卫大营好生操练,来此作甚!是谁让下的命令,大将军知道吗?”
令行禁止是军伍中最起码的规矩,没有上司的军令,他们可不轻离营区的,这点秦睿当然清楚。可这也不通常理,裴炎一案后,大将军黑齿常之特意在通令全军,任何将领无帅令不得动用一兵一卒,连秦睿这个长史出营都的大将军亲自批示,更不要说调这么多兵了。
黑齿常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不会自食其言,谁敢如此大胆拂逆大将军的意思呢!
“回长史,末将等人都是随裴将军来的,他说是奉了上命,并未交代具体的事宜,特意点两百监府军于此听命,将军此刻正在大牢之中,末将等人也是一头雾水!”,领头的校尉-于军拱手回了一句。
“上命?可有大将军的手谕?”,秦睿伸手讨要,调兵行啊,拿那文书说话吧,一退六二五算怎么回事!
“回,回长史,末将也是这么问的,可裴将军是上官,又说了上命,末将也不敢太。”
于军的话没说完,秦睿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裴绍业是正四品的武职,是军中大员,秦睿可以不怕,可校尉不行,以后还得在人家手下当差呢,一个小小校尉怎敢拂逆其意呢!
“行,于军,你还真行,怕裴将军给小鞋穿,你就不怕军法吗?不怕大将军要你的脑袋吗?自作聪明!”,话毕,不管跪倒于地于军,一甩袖子秦睿便疾步向里面走去,这都因为他心中生气一股寒意。
不管在朝为官,还是军中为将,谁能一辈子不结下仇敌,裴绍业虽然与程务挺往日无怨,可保不齐受了什么人指使,所以干冒军法之嫌才带兵来此。更何况,还有羽林卫还甘原让道,这不更惹人生疑吗?
果不其然,秦睿还未到关押程务挺的牢房,就听到裴绍业的怒吼之声,满口让程务挺道出是如何与军中将领勾结,意图营救逆贼裴炎的。
“程将军,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