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饮宴三天之后,朝廷就颁布了北征、南剿的战略方针,这才让秦睿意识到,程务挺并不仅仅是听到风声那么简单;因为他刚刚被诏命为单于道安抚大使,节制北部驻防之军,对抗来犯之敌。
打突厥是意料之中的事,早在六月份的时候,突厥阿史那骨笃禄等侵扰朔州,早晚都是要打的,只是主帅人选一直都没定下,大明程务挺这次能出任此等要职,确实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至于南剿显得简单多了,李孝逸的表现差强人意,朝廷派去了几波钦差督战都没有太大的建树,所以特意又以左鹰扬卫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江南道大总管,驰援李孝逸讨伐徐敬业,而秦睿作为作为鹰扬卫的长史自然也在从征的之列。
说到随军出征,秦睿就就脑袋疼,这不是因为他兵事危险,既然选择了军伍,他的心里早就坐好了打算,端什么饭碗,干什么活计嘛!
可秦玉道夫妇的态度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寻常人家的子弟出征,父母都哭天抹泪的依依不舍,可这对夫妇倒好了,不仅没有忧愁,反而还很高兴。
就好像儿子去扬州不是打仗,而是去吃宴一样,有对这么奇葩的父母,秦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回头一想,夫妇二人之所以有这个态度也不难理解,毕竟秦家、尉迟家累世将门,在国朝立身之本靠的就是军功,凭的是本事吃饭,而那些阿谀谄媚、沾亲带故的家族毕竟不一样。
家中子弟从征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一般,在他们固定的思维中这与农夫种地、商人贩物并没有什么区别,想通了这一点,秦睿也就释然了。
当然,对于夫妇俩拿豆包不当干粮的态度,秦睿还是要持反对的态度,随即就向二人询问,自己是不是大街上捡来的,或者是绸布庄买一送一的赠品。额,至于结果嘛,也是显而易见的,夫妇二人用一顿混合双打让秦睿知道了什么叫父母之爱。
大军行至许州之时,黑齿常之下令安营扎寨,稍作整顿之后继续进兵,而秦睿作为长史,自然也要跟着忙活一番,然后再把朝廷和扬州的军报汇总一下,向大将军禀报。
曰:至本月初一,徐敬业叛军以攻陷常、润二州全境,执润州刺史李思文,并以部将李宗臣取而代之。随后,闻朝廷大军讨伐,徐敬业回军据之,屯兵高邮境内的下阿溪;派徐敬猷进逼淮阴,别将韦超、尉迟昭屯兵都梁山。
李孝逸前部至临淮,偏将雷仁智与徐部展开激战,折损将士八千余,战马五千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