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征和吴宽虽然是微末小吏,但每天奔走于神都各衙门与坊市之间,全都是消息灵通之辈,自然是识得千骑将军-秦睿,这位神都官场上目前最出位青年勋贵。
可二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无亲无故的,秦睿为什么宁愿得罪武攸暨这样的外戚,也要把他们这两位小吏捞出来,要捞人也该是司刑寺少卿-明珪,明使君啊!
官阶差了不少,实在是不好主动提问,所以在马车之中都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老老实实的等着上官的训诫。
“二位,不必感谢本将,因为从今日开始,你们二人就不在是司刑寺的寺正了,而是我千骑司的司刑校尉,专门主管千骑案件的审讯与侦缉。”
“本将是行伍出身,也只吃情面和场面的,护短是理所当然的,你们二位日后好生当差便是,千骑司将是你们坚强的后盾,放手施为便是。”
秦睿的话说完,原本装正经的孙征和吴宽,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对于秦睿的招揽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到这种军府去当官儿,实在是违背了他们初衷。
孙征和吴宽虽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官儿,可也是读书人,读书人为官的初衷都是一样的,辅弼天子,安定天下,名垂青史,光耀门楣,天下所有的读书人莫不如此。
与秦睿比不起,他祖父秦琼是秦王府的统军,他父亲秦玉道是太宗皇帝的侍卫出身,又在禁卫军中干了一辈子,他当然更愿意效力于皇室直接掌握的部门,也不在乎别人的怎么看。
虽然在司刑寺和千骑司都是当官,且在千骑司职权还能更大一些;可官与官毕竟是不一样的,在司刑寺为官叫人臣,有尊严,也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而千骑就不同了,与内侍省的人一样沦为皇室的奴才,失去尊严不说,还得作出很多违心之事,这对于读书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也绝对不会越过的底线,否则他们子孙都得被人鄙夷。
这两个人的顾忌,秦睿当然明白,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读书人迂腐的想法在作祟,既然出来做官,愿意为五斗米折腰,那就没要干那掩耳盗铃之事。
这年头还有不做违心之事的官儿吗?没有,大唐在籍的所有官吏,一个都没有,包括这两个在他面前大言读书人底线的家伙,上面说放人、结案,他们俩能说不吗?敢说不吗?
之所以摇摆不定,除了有些担忧外,无非就是价码的问题,只要出得起像样的价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让他们脱就脱,让他们躺就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