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衣袂飘起,他就从遥远的那边来到了她的眼前。
她想笑,蠕动着唇说了一句话,意识便淹没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
福宁郡主从石家急匆匆的赶回来的时候,陈老太医已经在内室给陌微凉施针结束了,正在一边净手,见到福宁郡主,连忙上来行礼。
福宁郡主哪里敢受:“陈老,陈老,我儿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晕倒了?”
陈老太医被她双手抓着胳膊,也不好挣扎:“回郡主的话,乡君这病本来就来的蹊跷,老夫的药也并不能根治,许是发作了也说不定。”
“这可如何是好?”福宁郡主彻底慌了神,女儿病得生死不明,反反复复,她简直恨不能以身替之!
再者说,若是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不能根治,陌微凉说不得就要担一个“恶疾”之名。
日后想要嫁人,恐怕都要被人挑剔了!
可怜微微,年少失祜,又得恶疾,她心痛的都要碎掉了!
陈老太医叹息:“郡主还请保重身体,乡君还需要您的照顾。老夫这就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乡君的脉案,查找古籍,兴许能够有些头绪。”
“如此多谢陈老了!”福宁郡主忍泪将陈老太医送走,就扑进了内室去看女儿。
谁知一进内室,却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陌惊弦。
她瞬间就感觉一盆冷水当头倒下,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陌惊弦一挑眉,没有说话。
伺候在一旁的有雪则上前来行礼:“启禀郡主,乡君在二门处送走成家小姐后,突发晕厥,是陌国公爷及时抱住了乡君,这才免得摔倒在地。”
福宁郡主脸色一缓。
有雪接着道:“乡君昏厥之前留下话来,要奴婢等听从国公爷的吩咐。”
所以,陌惊弦这样大喇喇的坐在她女儿的闺房内室,还是她女儿亲口吩咐的了?
福宁郡主忍了又忍,最终对女儿的担忧占据了上风,没有对他破口大骂:“即便如此,国公爷在此处还是多有不便。”
陌惊弦对她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干净利落的站起来:“您说的是,既然乡君没事了,我便告辞了。”
说着,就向外走去,临出门之际,他耳边传来一句轻轻的:“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