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觉得她年纪不小了可以嫁人了,她都故意梳双丫髻。
如今在小小的发包上缠上丝带,挽成海棠花模样,丝带尾端刚刚垂在耳后,既精致又可爱。
她对着镜子又是嫌弃又是满意:“好了,就这样吧,咱们该回去了。”
在门外等了半天的陌惊弦瞅了瞅她的头顶,默默将珍珠簪藏进了袖子里。
三人重新回到了大殿,到底是杨福顺心思缜密,叫人去梅园折了许多梅花,让宫人们捧着跟在他们后面。
娴妃看着陌微凉重新梳了头,故意给她台阶下:“去了这许久,你们这是去栖霞山折的吗?折个梅花怎么把头发都折散了?”
陌微凉道:“叫花枝子勾住了头发,簪子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回头还得娘娘疼我,让您宫里的姐姐们辛苦辛苦,帮我寻一寻。”
宜佳公主也道:“母妃,她淘气得很,非要自己去折,嫌弃宫人们折得不好。叫我在外面吹了半夜的风,您要是找到了那簪子,可别还给她,直接给了我吧,当做她给我的赔礼了。”
娴妃笑道:“那感情好,寻找了本宫不告诉她,悄悄给你。”
“多谢母妃!”
几人笑闹了几句,重新落了座。
宴上的人都知道怕是方才宫中出了什么事,但是后宫之事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也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王给儿子递了一个眼神。
寂先泽无奈地凑过来,要给陌惊弦敬酒:“先前在西山,还未来得及向国公爷道谢,祭天之时又承蒙国公爷护佑我父王,我以茶代酒,敬国公爷一杯。”
陌惊弦瞥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寂先灏。
小胖子满脸委屈,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周王府这是确定好人选了?
也得看他答应不答应!
他抬起手,状似亲密地搭在寂先泽手背上,似乎要结果他手上的茶。
但是他方才在外边吹了好一阵冷风,手指凉的像一块冰,寂先泽只觉得手背上一凉,不知怎么地就捏不住杯子了!
“啪!”
一盏热茶从他手中摔落,陌惊弦后退了一步,杯子在他脚尖前方的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嘉平帝微微皱起了眉。
周王脸色挂不住了。
反倒是吴王那边,嘴角抽了抽,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寂先泽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