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昇平坊,拐到袁府门前,车夫下来,给门房递了拜帖。
门房看着装拜帖的盒子上袁氏的族徽标志,不敢怠慢,让下人招待一下车夫,自己揣着拜帖进了院子。
袁氏兄弟都在,袁夫人和袁婉茵也陪坐在旁,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院子里烧柏枝。
袁秉的两个儿子则有乳母抱着,在百火边上转了一圈,烤完前面,转个身,在烤烤后背,熏染了一身柏香。
袁婉茵从乳母手中接过袁家小郎君,凑到他脖子边上嗅了一口:“大郎好香香,一身柏香,一年无灾无恙!”
袁家小大郎笑嘻嘻地扭着身子:“姑姑,痒痒!”
袁小二郎还不会说话,被袁夫人抱在怀里,也祝愿他:“不生百病,无灾无恙。”
袁秩怕妹妹力气小,抱不住袁小大郎,就伸手招呼他:“大郎看叔叔,来叔叔这里!”
袁小大郎就伸手朝他倾过去。
袁婉茵抱着他的腿,伸手托着他腋下,将他交到袁秩手上。
袁秩手一沉,惊讶道:“我们大郎又增重了啊!再重下去,叔叔可就抱不动了啊!”
袁小大郎把脑袋扎进他怀里:“叔叔,叔叔,骑大马!”
“你太重了,叔叔这匹大马驼不动你啦!”
“大郎不重!”
门房就在袁小大郎奶声奶气的反驳中,进了院子。
袁秉看见他手上的拜帖盒子,笑容一敛。
袁夫人问他:“郎君怎么了?”
“没事,应该来客人了,我去看看。”袁秉安抚她,“你看好孩子们,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没有招呼袁秩,就接过门房手里的盒子先行离开了。
很快,门外的那辆马车就被迎进了袁府,车里的人别说下车了,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马车一直进到二门处才停下,袁秉亲自上前去迎接:“不知族叔前来,有失远迎!”
袁先生掀开车帘,看见等候在车边的袁秉,眼眶也有些湿润:“大郎,咱们真的是,许久不见了。”
袁秉喉咙干涩:“可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族叔。”
他伸手将袁先生扶下马车,看着他鬓角的白霜,一时情难自禁:“族叔都长白头发了。”
袁先生哈哈大笑:“你才比我小几岁?就敢笑我长白头发了!要不了两年,怕是你长的比我还多呢!”
袁秉笑道:“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