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嫌隙还是好听的,周王好像就是故意跟石太师唱反调一样。
石太师不反对他也许就想想算了,但要是石太师坚决反对,他就跟疯了一样非要去做。
拉都拉不回来!
可偏偏,他每每有什么想法,还特别爱第一时间找石太师问问他的意见!
石太师想躲都躲不开!
谢愚摸了摸下巴:“这让愚想起了前两年的谢顿。”
陌微凉觉得,这形容的貌似挺贴切的。
“继续盯紧了周王,如果可以,尽可能制造机会,让他与石太师之间的嫌隙拉大。”
“明白!”
“其他几家呢?”
“袁家、李家最近都很安生,如务必要,甚至都没有出门。”
“诚王没有与袁秉接触吗?”
“没有,诚王一回来就直接入宫了。他出宫之后也直接回家了,如今正在准备随同卫国公一起出征之事,与袁秉没有任何接触。”
看来是上次设计让他撞见袁秉与谢元见面一事,还是让他心生疑虑了。
不过。
“诚王这个年纪,他应该是不认识谢元的吧?”
诚王寂竞彦只比陌惊弦大一岁,谢元当年逃走的时候,他甚至都还没有出生,确实不可能认出谢元。
怪只怪,谢元长得与嘉平帝太过神似了,即便他不认识谢元,总也能够察觉到一丝不对。
“应该是不认识的。”
“那就想办法让他认识一下。”
“是!”
陌十九领命离去。
谢愚这才拿开放在明面上的账册,露出最底下那张纸来:“陌妹妹,还有什么事情是出了偏差的?”
陌微凉伸手揉了揉眉心:“我得好好想想。”
毕竟上辈子很多事情她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哪怕她将这些事情全程看在眼里,她也不能理解这代表着什么。
她只能够确定一些大事,无可更改的大事。
比如长达两年的大旱。
比如这场旱灾其实并没有造成北地灾民暴动。
比如西宛皇权虽然被推翻了,但是推翻它的却不是西宛灾民,而是大月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