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的过程十分顺利,两人被安排在一处狭小的舱房。
卡罗尔像被迷住了一样,一直哼着从流浪歌手那里听来的调子。
丹尼斯沉默着,没有与她交流,之前看到的一切让他心情复杂,他隐隐有种感觉,保守派未必会赢得这次权利角逐。
“那人唱了一个可怖的故事,有个人被流放到了一个名叫博特尼湾的地方,受到了鞭打……”卡罗尔停止了哼唱,对丹尼斯说,“可惜我没听到后面的部分,不知道那人怎么了,为什么要被流放。”
“因为他犯了罪,违反了法律。”丹尼斯回答。
“他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歌里没有唱。”丹尼斯努力回想,“应该是很严重的罪行,法官对他说,若再犯恶行,将被处以绞刑。”
“绞刑是什么?”
“你的数据海中没有这个名词的解释?”
卡罗尔略一停顿,似乎完成了搜索,接着摇了摇头:“没有,我搭载的是行政助理专业资料,这个名词不在其中。”
“那是一种剥夺人类生命的刑罚,很久以前存在过,现在已经被废止了。这首歌也很老了,可能创作于两百多年前。”
随后丹尼斯将绞刑的方式解释了一遍。
卡罗尔似乎被这种残酷的手段震惊到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剥夺人类的生命?”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那个时代,绞刑就是他所作所为应得的惩罚。”
“人为什么要犯会让自己失去生命的罪行?生命是多么可贵。”
丹尼斯无言以对,这个问题他难以回答。
沉默一会后,卡罗尔又开口了。
“你可以叫我凯莉。”
“什么?”丹尼斯有点跟不上卡罗尔的思维。
“你可以叫我凯莉。”微微提高了音量,又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总是纠结这个名字?”丹尼斯不解,他想起了第一次接触卡罗尔时,她也这么说过。
“我不喜欢卡罗尔这个名字,更喜欢凯莉。”卡罗尔的脸对着舷窗外,丹尼斯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我对所有见过我的人说过这个名字,可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只有叶梨教授,偶尔会这么叫我。”
“名字只是个代号。”丹尼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名字不仅仅是个代号,每个名字,意味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