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陈平面前。
“高祖皇帝大行之时言:‘曲逆候有才而无断,当多历练方成大材’,丞相以为然否?”
陈平闻言,如蒙大赦般点点头,拜道:“闻老大人言,晚辈如梦方醒,只是不知···”
没理会陈平未尽之语,王陵继续来到上首的周勃面前,问道:“尚书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太尉以为然否?”
周勃闻言,却是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过了良久,才拱手挤出一句:“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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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马车上,王陵疲惫的揉着额头,脸上满是愁苦。
身旁的老者关切一番后,顺势打开话匣:“王公方才所言,是否矫枉过正了些?”
闻言,王陵将微微颤抖的手从额头移开,视线移向窗外,语气中满是萧瑟。
“老夫何尝不知,太皇太后欲至老夫于死地?”
“老夫又何尝不知,若非太尉与丞相,今刘氏恐将临绝嗣之灾?”
见身前老者欲再问,王陵抬手打断,上半身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朝中诸臣欲迎立代王者,乃惧县官孝太皇太后,而报前时‘诛杀诸吕’之仇也。”
“陛下尚年少,今欲掌权,亦必当以前时之事做文章!”
老者闻言眼睛猛然睁大,手呈刀状向下一切:“王公之意?”
王陵沉沉点头,便再度唏嘘起来。
“汉兴不过二十余载,天下困顿依旧,百姓民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北方匈奴率兽食人,亦虎视眈眈以窥神州。”
“值此内忧外患之际,朝堂经不起县官杀人立威啊···”
听着王陵唏嘘之语,老者不由点了点头,面色也逐渐沉重起来。
“那依王公之见,此局当如何解之?”
微叹口气,王陵自嘲般笑道:“为今之计,唯有老夫倚老卖老,劝谏陛下稍息雷霆之怒了。”
闻言,老者却孤疑道:“擅而掺手天家之事,恐祸及王公啊?”
王陵望向窗外的黑夜,看着尚冠里冲天的亮光,呓语道:“嗨···老夫已是死过一回,又何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