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扶持下来到书房内,见刘恒这番颓废的模样,只好悄悄解下身上的粗麻披风,盖在了刘恒身上,随即坐在刘恒身边,唉声叹气起来。
此时的酒本就度数不高,再加上心中郁结,刘恒本就睡得浅,听见这一声声哀叹,缓缓睁开了眼。
“呃···是窦姬啊···”
扶额坐立起来,刘恒轻轻拉过妇人的手,柔声道:“巫医不是交代了,爱妃之病当多闭目歇养,怎的还乱跑?”
那妇人闻言嫣然一笑,抽出被爱郎拉着的皓腕,轻抚上刘恒的脸颊,满脸心疼道:“王上已有数日未安歇,妾身担心王上···”
闻言,那股颓然再度爬上刘恒的脸,方才的柔情蜜意也顿然消逝。
妇人见此,只好微微摆摆手,示意身旁侍女退下,再度拉过刘恒粗糙的双手。
“王上可是在担心,县官因前时之事降罪吾家?”
刘恒猛然抬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捏住妇人的手腕:“寡人记得爱妃入代之前,曾于长安侍奉于太后左右,当是见过县官的?”
妇人却是一愣,呆滞道:“妾在宫中时,县官年不过四岁···”
刘恒却是不管不顾,抓在妇人手腕处的力道更大了些:“那爱妃可有故旧仍在宫中,可代为通传??”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恒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找机会见刘弘一面,卖惨也好,倚辈也罢,必须要把家人的性命保下来!
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见妇人微微摇了摇头,刘恒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无力的躺回卧榻之上···
书房内就这样沉寂下来;浩大的代王府中,除了几只寒鸦的哀鸣外,就只剩下一阵低沉的妇人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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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门外,一总角少年正托腮坐在石阶之上,抬头望着空中的皓月。
“大兄~快回屋休酣啦~阿姊该怒啦~”
就见一更年幼些的小正太,正费力的迈过高槛,奶声奶气的冲石阶上的少年招呼着。
少年却是头都没回,敷衍道:“就回,就回···”
话音未落,少年耳边就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