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面色稍稍缓和下来,语气中却依旧满是疏离:“奉常自便。”
刘不疑稍舒一口气,再拜,来到塌边跪坐下来。
犹豫片刻,发觉刘弘吃人般的眼神正汇集在身上后,只好将手中的帕子悄悄收回怀中,强忍着别扭,将手轻轻搭在王忠的手腕之上。
过了好一会儿,刘不疑才缓缓睁开眼,起身对刘弘拜道:“陛下,王···此人失血甚多,创口生脓,只怕是不好医治啊···”
抬起头,刘弘那张臭脸顿时出现在面前:“治不好就治不好,废这么多话!”
一声冷斥,刘弘猛一拂袖,向殿外走去:“秦牧到底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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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秦牧带着一老妇回来,刘弘便一把夺过秦牧手上的匕首,将刀刃放在油灯上烤了起来。
刀刃烧至略红,刘弘便拿着匕首,轻轻坐在了王忠身边。
见刘弘真的要亲自上手,一旁的刘不疑纵是有万般言语,也是没敢出声;反倒是一旁的秦牧迟疑着站了出来。
“陛下,末将久行军伍,还是末将来吧?”
抬起头,见秦牧面色诚恳,刘弘略一犹豫,便站起身,将匕首交到了秦牧手上。
接过炙刃,秦牧拱手一拜,来到塌边跪蹲下来,将匕首小心翼翼移向王忠后背上的伤口附近。
“陛下久居深宫,从何知此军伍之术?”
带着疑惑,秦牧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轻轻推着匕首,将伤口附近的肉薄薄切下来一些。
殿内鸦雀无声,包括刘弘在内,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看着匕首在王忠身上一刀刀划过。
切下一处伤口周围的腐肉,秦牧侧一低头,用肩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继续清理下一个伤口。
过了许久,天都快要黑下去的时候,王忠后背上的伤口才算清理完毕。
秦牧站起身,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汗布,胡乱抹了把脸,便让塌边侍立的宦官将王忠翻过来。
刘弘赶忙出声道:“且慢!”
说着,刘弘快步来到殿门边,抓起一把秦牧找来的茶叶碎渣,来到塌边,小心的将茶叶碎撒在了伤口之上。
前世,刘弘有幸了解到:茶叶具有消炎的效果;虽然效果未知,但总好过只能止血的金疮药。
见此,一旁的秦牧顿时一愣,从怀中取出一支小陶瓶,来到刘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