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区域内,手紧紧扶着剑柄,随时准备拔剑。
看着数十位禁卫都背对自己,将自己围在中间,刘弘有那么一瞬间,都差点相信曹岩说的是真的了!
暗自平整面色,刘弘深深看了曹岩一眼,旋即淡然道:“既然郎中令以为当如此,那便如此吧。”
闻言,曹岩一拱手,都没多看刘弘一眼,便转身走下长阶,向着宫门处走去。
轻轻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示意秦牧将剑收回鞘,刘弘满脸沉重的看着身边的禁卫,一股深深地无力涌上心头。
走出未央宫,曹岩坐上马车,从车窗出探出头,面色木然的望向宣室殿的方向。
“驾车,去曲逆候府。”
马夫猛一挥鞭,正在低头啃食干草的马吃痛下一声嘶鸣,驮着车驰向尚冠里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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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逆候府,书房内,陈平手握成拳撑在额头前,双眼微闭,跪坐于上首。
周勃则是背负双手,焦急地在房内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想说些什么,见陈平这般模样,又猛一叹气,继续焦躁的来回踱步。
“绛候因何担忧?”
缓缓睁开眼,陈平略清了清暗哑的嗓子,轻声询问道。
只见周勃快步来到陈平面前,满是慌乱:“吾等此行,若真将那小儿逼急了眼,召回那支边军,该当如何是好?”
闻言,陈平微微一笑:“若果真如此,那自是最好不过。”
“嗯?”
周勃闻言顿时一愣:“丞相此话何解?”
话音未落,门房来报:郎中令登门求见。
陈平淡然一笑,令门房将曹岩引至书房,便满脸轻松的站起身,缓缓来到周勃面前:“绛候莫不以为,老夫真要囚那小儿于未央?”
嗤然一笑,陈平面色猛然一沉:“吾等之所以一退再退,所忌惮者,莫过于小儿那支边军!”
“今小儿骤然遇难,必遣人召那支边军,入京勤王!”
说着,陈平眼光中闪出一丝精光:“吾等要做的,就是弄清小儿手中的,究竟是哪一路边军。”
言罢,陈平面色重归淡然,微笑着看向周勃。
回味了好一会儿,周勃才算明白了陈平的打算:假装囚禁刘弘,逼迫刘弘向那支未知的边军求援,从而使那支边军浮出水面。
暗自点了点头,周勃认可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