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拐弯抹角,直言便是。”
直白之语,顿引堂内众人侧目相对,中年人面色一滞,尴尬不已。
看了看左右,中年人终是一咬牙,面色也冷了下来:“既如此,吾便直说了。”
“今大兄亡故,于情于理,都当尽分田氏之产,以立别户!”
说着,中年人眼带贪婪的扫视着田府宅院,手撑上田兰的肩膀,柔声道:“母亲晕厥,阿兰又乃大兄嫡子,不知分家之事,是何打算?”
话音刚落,堂内众人纷纷抬起头,略带期待的看向田兰。
田兰却是忽而一笑,摇着头站起,面上满是讥讽:“二伯果真不愧为吾田氏子啊···”
那中年人一愣,刚要开口,就见田兰面色一变,眼眸已是带上了盛怒。
“父亲尸骨未寒,尔等鹫鬣(liè)便在此图谋吾田氏产?”
“哼!”
“祖父亡故之时,田氏早已分家,诸旁支之应得,亦早已交于而等之手!”
说着,田兰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堂内众人:“今分门别户,亦当是吾等嫡脉之事!”
堂内众人赶忙低下了头,耳朵却都竖了起来,探听着堂内的动静。
那中年人嗤笑一声,语带讥讽道:“阿兰,话虽如此,但日后,若无吾等旁系照应,田氏嫡脉可有完存之理?”
“且看罢!”
“这都过了辰时了!”
“可曾有人登府吊喧?”
田兰却是充耳未闻,转过身,在身后那个少年前蹲了下来:“阿蔷,今田氏嫡脉,唯你我兄弟二人。”
“你说,想要分产别户,还是留在家中?”
本低声啜泣的少年闻言,倔强的一抹脸,恶狠狠瞪了一眼堂内站着的旁支长辈,斩钉截铁道:“阿蔷年少,愿留家中,随大兄复兴门楣。”
田兰淡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站起身时,面色已尽是冷冽。
“既如此,吾田氏之事,便与尔等无关。”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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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堂内只剩田兰、田蔷兄弟二人,堂外等候着的田管家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少君。”
田兰并未站起身,依旧面色木然的跪在棺前:“父亲之事,廷尉是何交代?”
闻言,管家面色顿然一苦,低声交代道:“仆方至廷尉府邸,便得一佐吏出门相待